臉上平拖而過,“你以為……自己擋得住我嗎?”
“擋不擋,與擋不擋得住,這是兩回事。景睿只求盡力。”
“你盡力有什麼用?我完全可以踩著你的身體過去。”
蕭景睿淡然點頭:“那就請夏冬姐姐試著踩一踩吧。”
隨著他這句話,夏冬雙眼的瞳仁突然收縮,冰刺般的視線深深地盯在年輕人的臉上,半晌未有片刻移動。
在這肅殺的氣氛中,謝弼有些不安,搓了搓手,又看看面色凝重的母親。
可是蕭景睿仍是安然未動。他靜靜地承受著夏冬的注視,看起來象是在對抗,但實際上,他只是不在意。
經過了那樣一個慘傷的夜晚之後,象夏冬會不會真的從自己身上踩過去這種事,蕭景睿怎麼還會在意。
對於這個安靜的阻擋者,夏冬保持著冷洌的視線。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唇角的線條卻在漸漸地放鬆,慢慢轉為輕微上揚,上揚到一定程度後,又突然化為一陣仰首大笑,笑聲過後,她整個人的感覺驟然改變,又變回了大家所熟識的那個夏冬,那個有幾分邪魅,幾分狂傲,總是似笑非笑卻又讓人有所敬畏的夏冬。
“你們緊張什麼啊,”夏冬撥了撥垂在頰邊的頭髮,眼波斜飄,“我能來幹什麼,送個行罷了,也算還還當年謝侯爺送我夫屍骨回京的人情。”
女懸鏡使從殺氣寒霜轉為笑靨如花,大家全都鬆了一口氣,謝弼塌著眉毛道:“夏冬姐姐,你這個愛捉弄人的毛病還是不改,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們開這個玩笑。”
“不好意思了。”夏冬隨隨便便道了個歉,沒再繼續前行,只站在原處,視線鎖在謝玉臉上,慢慢道,“夏冬特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