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但現在人家驚是有了,可高湛安排把賜禮送進來時,卻沒看出她有多喜,仍是恬淡神情,柔聲謝恩。梁帝再轉頭看她兒子,表現也差不多,未見他對母親所受的榮寵有多喜出望外的樣子。
受慣了奉迎,看慣了大家為爭他一點恩寵爭鬥不休的梁帝,心裡不舒服的感覺又加重了幾分。
“景琰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斜靠在軟榻上,梁帝問道。
“回父皇,兒臣午後方到。”
“你母妃生辰,怎麼不一早便來請安?”
靜妃忙道:“是臣妾命他午後再來的。早上要朝見皇后陪坐,還要給太皇太后跪經,他來了我也不得空見他。”
“嗯……”梁帝點點頭,神色雖然淡淡,不過語氣還算平和,看著靖王說的也是讚譽之語,“近來交辦給景琰的幾件事辦得甚好,朕十分滿意,一直說要賞你,事情多又耽擱了。現在剛好在你母妃面前,說說看想要什麼?”
靖王有些意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但問在當面,又不能不答,快速考慮了一下,道:“回父皇,兒臣領旨辦差,份所應當,不敢望賞。但君恩不宜辭,既然父皇如此厚愛,那麼兒臣斗膽討個恩旨,請父皇赦免一名在嶺南服流役的罪人。”
“罪人?”梁帝也有些意外,不由自主心生疑雲,皺眉道,“什麼罪人?又是什麼名高望重,卻偏愛胡言亂語妄議朝政的狂士麼?你素來忠耿,怎麼也學來這沽名釣譽、招攬人心的手段?誰教你的?”
突遭斥責,靖王卻未見慌亂,先跪下請了罪,接著道:“此罪人不過一介平民,無名無望,只因其子科考時文章中忘了避聖祖諱,犯大不敬罪,因此被株連流放……”
梁帝臉色稍霽,“無名無望的平民,怎麼會勞動你給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