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來龍去脈說給對方聽。
原來是那佩紫一直都不服氣微珀在府中的地位,暗生積怨,久而久之,竟成了仇,買通了老李要往微珀身上潑髒水,好趁著王爺不在家的時候將對方趕出府去。
而青袖則一直迫於對方的淫威之下為對方做事,奈何她入夜良心不安,甚是煎熬,便連忙過來向梅幼舒坦白這一切。
梅幼舒穿了衣服便往對方口中老李的下人房中走去。
彼時夜深人靜,她們一行人才走到門外,便聽見裡頭一聲慘叫。
梅幼舒忙將那門推開,待看清裡面的情形時,整個人卻怔在了原地。
“姨娘看到什麼了,快些出來叫我進去收拾……”梨雲在她後頭拉她,卻被她反手關在了門外。
梨雲與那青袖頓時一頭霧水,不解地看著那緊閉著的房門。
也不知這小姑娘是怎麼地了……
與此同時,微珀慢吞吞將自己的上衣從鋪上撿起來,順道將鋪上兩個饅頭又塞進了衣服裡去。
待她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這才抬眸,目光冷冽地看向了門口的小姑娘。
“這饃饃……”
小姑娘望著她的胸口,腦子像是短路了一般。
“叫什麼嬤嬤,你既然認了我,就是不喊娘,喊一聲爹也是使得的。”
微珀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說道。
小姑娘則是微微一抖,反手再將那門開啟,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怎麼了,微珀嬤嬤是不是已經……”梨雲在外頭早就腦補了多種畫面。
指不定就是小姑娘瞧見老嬤嬤狼狽不堪的樣子,這才關上門去不想叫其他人看見。
梅幼舒搓了搓手臂,想到那老李的意圖一時又有些惡寒,只低聲對梨雲說:“還是……回去吧。”
屋裡頭老李吐了口血,指著微珀道:“若不是你,我如何會病入膏肓,連心頭血都嘔出——”
微珀冷笑望著他說:“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你敢說你每回吐了血之後,身體沒有大好的感覺,你吐的是淤血,這樣的症狀往後只會越來越少,再加以調養甚至就痊癒。”
“即便你真的心裡擔憂,也大可以直接問我,你之所以不問,而選擇了佩紫的錢,不過是為了將自己心裡的誤會加深,好讓自己名正言順地拿了佩紫的錢來害你的救命恩人。”
老李訥訥無言,也不知是氣得還是心虛,竟真的沒有說出下文來。
偏這時,外面又有嘈雜聲響,顯然又一批人過來。
後者不用問,自然是佩紫無疑。
這樣的情形梅幼舒自然是不能走了。
佩紫一上來卻欲蓋彌彰道:“姨娘過來,不會是為了某人的醜事做掩蓋的吧?”
這時微珀便走到門口,目光冷冷地瞧著她。
佩紫抬頭,從她略微鬆散的髮髻上瞧出一絲端倪,便走到對方面前道:“微珀嬤嬤一把年紀了都還是這麼風流,只怕你想做王府的掌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等明天天一亮,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
微珀抬起手臂,一個大耳刮子甩過去,愣是把方才臉上還冷嘲熱諷的佩紫打翻了。
那門前有兩層臺階,那佩紫便話也沒說完直接滾下去,摔在地上,鼻子都磕出了血。
小姑娘冷眼瞧著,本來不明白的事情也都明白了。
原先都只知道微珀是個嬤嬤,力氣大了些,到底也沒有多誇張。
只瞧對方今天這一巴掌,恐怕是把真力氣給使用出來了。
“老孃從來不打女人,你可真有能耐,硬是逼得老孃忍了你十幾年都破了功,你該不會真以為你自己是王妃娘娘了吧?”微珀冷哼道。
佩紫被身後僕婦扶著,緩了許久,這才顫顫巍巍地指著她道:“你這個老潑皮,你敢對王妃不敬,我當初救了王妃,是王妃許我這份體面的,你憑什麼,憑什麼……”
“哦。”微珀俯視著她說:“那也是王妃欠了你的,你要追債也合該抹了脖子去地下追才是,況且你也說王妃她老人家報答過你了,賞你錢賞你體面賞你宅子,都是不差的。
想來現在把你收拾了,王爺他也不會再說什麼了。”
這臺詞本該是由佩紫來說,她一直都認為是自己忍受了微珀許久。
她心想就算自己把微珀趕走,王爺念在多年的恩情上,也不會說些什麼。
然而當下她所設想的一切卻完完全全顛倒了過來。
“你不要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