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高興得很,又怎會不願意呢,你是個好孩子,與我家二姐兒很是匹配。”
嚴子然笑了笑,說:“多謝姨媽抬愛,到時候我必然會好生迎二妹妹入門,叫她不受半點委屈。”
鄭氏笑著說:“你三妹妹也是要照應的,她們都是我梅家的女兒,我不會苛待任何一人的。”
然而嚴子然聽了這話,卻露出茫然的神情,道:“姨媽好端端的提三妹妹做什麼?”
鄭氏見他好似失憶一般,竟險些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侄兒是何意,你當時不是派那婆子上門也提了舒兒那丫頭嗎?”
嚴子然搖了搖頭,溫爾一笑說道:“想必是姨媽誤會了,我從頭到尾只心悅二妹妹一個人,三妹妹與我並不熟稔。”
鄭氏聽完這話,臉色才變了幾分。
史嬤嬤也聽出一絲不對勁,便暗暗揮退了大部分的下人。
鄭氏才又開口。
“侄兒為何變口如此之快,莫不是有什麼苦衷?”
嚴子然卻面不改色道:“姨媽想多了,我確實只喜歡二妹妹,她自幼與我青梅竹馬,甚得我心。”
他說罷便起了身,臨走前又對鄭氏說道:“待我下個月升遷了官職之後,屆時請家人親自上門來正式提親。”
“那可真是恭喜侄兒了。”鄭氏嘴上客套著,心裡卻仍舊在犯嘀咕。
而嚴子然僅是微微一笑說:“沒什麼好恭喜的,旁人都羨慕我升遷之快,然而他們卻不明白,我之所以能在朝中立足下來,靠的並不僅僅是謹慎與小心。”
“還有一點便是,我絕不會刻意去得罪一些不該得罪的人。”他看著鄭氏神色似笑非笑,說:“因為那些人是我們當下誰都得罪不起的,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在關鍵時候堵住我們的一線生機。”
他說完這話,鄭氏瞬間便領會了。
待她將事情從頭到尾梳理一遍,臉色都白了幾分。
等嚴子然離開,史嬤嬤竟都扶不起她。
“夫人……”
“難怪那丫頭有那樣的底氣向我提出剃髮為尼的要求。”鄭氏將手中的帕子攥得愈發緊了,“原來她早知道了珩王的心思……”
那個珩王竟然肯願意為了梅幼舒而施壓於嚴家,絲毫也不顧及自己多年來極佳的聲名,就這樣明晃晃地用嚴家來威脅鄭氏,顯然是勢在必得。
“夫人,有道是色令智昏,我們早就該料到了。”史嬤嬤咬牙切齒說道。
鄭氏恨恨地掀翻了桌上的盤子,道:“她不是要嫁嗎?我讓她嫁去,珩王那樣的門第,那些高門府第裡的腌臢事情只會比我們這裡更多。
我不信就憑她一個花瓶能夠立足,我絕不叫她稱心如意地嫁出門去!”
一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