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種時候,他招她做什麼!不是平白給自己惹火嗎?
楚懷安的呼吸急促起來,臉紅得更厲害,不自覺靠在壁上,蘇梨微微撤身,見他朱唇水潤有光澤,眼睛則因為風寒而泛著盈盈的水光,比那含羞帶怯的小娘子還要美上一分,不由得抬手撐在壁上,另一隻手則挑起楚懷安的下巴。
“奴家見郎君唇紅齒白,煞是好看,郎君不如從了奴家吧!”
蘇梨學著那唱戲的小妖精說話,原是戲弄回來,豈料楚懷安嚥了咽口水,偏頭竟是一口叼住她的指尖,輕輕咬了兩下沙啞著聲道:“好啊。”
指尖的觸感溼熱,他說出來那兩個字,更是將一股酥麻之意,從指尖一直傳到蘇梨心臟去了。
碰碰!
心跳漏了一拍,蘇梨忙收回手坐好,臉燙得厲害。
是昨夜的酒後勁還沒過嗎?她怎麼調戲起楚懷安來了?
她偏過頭去不敢看他,應是反應過來被自己的行為羞到了,楚懷安沒覺得羞,特稀罕她剛剛的模樣,還沉浸在那劇情中:“阿梨別急,待我病好了,一定從了你。”
蘇梨頭皮發麻,侯爺喂,你可別當真,剛剛都是玩笑話!!
蘇梨暗暗叫苦,楚懷安捉住她一隻手包在掌心:“以後只許在我面前這樣。”
他說,這句話倒是沒了病氣和孱弱,帶著股子獨佔的霸道。
蘇梨心裡嘀咕,她也沒在別人面前這樣過啊。
正想著,轎子落地,小廝在外面喊了一聲:“大人,到了!”說完等了一會兒才伸手撩起轎簾。
蘇府的門楣很寬闊,到底是大戶人家,門口兩尊石獅子一點不比州府大門口的差,四個家丁在門口守著,硃紅色的大門是一堵墨色石牆,從門口進去,繞過石牆,亭臺樓閣,雕樑畫柱才入了眼。
丫鬟們身著粉色衣裙,個個儀態周正,說話細聲細氣,行走間沒有聲音,有條不紊,可見家教極嚴,絲毫不輸京中的高門貴院。
蘇梨扶著楚懷安往前走,目光在院子四處打量張望,楚懷安不停地在她耳邊嘀咕:“你若是喜歡那個假山,以後咱們府上也弄一個,那個水池也成,還有這個二進院的月拱門也還行,到時專門給你闢一處院子,挖個溫泉,冬天到了全天給你供著熱水!”
這人哪裡是來赴宴的,倒像是來偷瞄人家的宅院佈局的。
不過他說的那些,的的確確是蘇梨想要的。
蘇梨倒是不需要多大的宅院,有個小院子,再有個知冷暖的人陪著,歲月安好便足夠了。
繞過曲曲折折的長廊,終於到了會客廳,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陸戟和楚凌熙也在其中。
看見蘇梨和楚懷安,楚凌熙揚手示意他們走過去。
因為楚凌熙的身份最高貴,所以還是由他坐在主位。
左邊下首第一個坐的是陸戟,右邊的位置留給楚懷安,陸戟旁邊才是蘇家老爺子,老爺子對面是趙德。
除了這幾個人,還有一些蘇梨不認識的人。
蘇梨扶著楚懷安過去坐下,楚凌熙低聲問:“謹之怎麼這麼久才來?”
他和陸戟是騎馬來的,沒想到楚懷安跟著蘇梨一起坐的轎子。
楚懷安抱著暖爐吸吸鼻子:“你沒有成婚,有些事不懂就不要問。”
楚凌熙:“……”
說得好像你成婚了一樣!
楚凌熙白了楚懷安一眼,蘇梨見楚懷安鼻音越來越重,讓候在旁邊的下人去熬點薑茶過來。
楚懷安聽著蘇梨仔仔細細和那下人交代要熬多久的,還要新增些什麼東西進去,心裡美滋滋的。
他娘說得沒錯,男人就該早些娶妻,有個貼心可人的妻子,冬天睡覺暖和,有個小病小痛的也有人噓寒問暖的照料。
楚懷安燒得暈乎乎的想,嘴角裂開,樂得透出幾分傻氣。
楚凌熙在一旁看著搖搖頭,他以前覺得楚懷安有些紈絝,沒什麼真心,以後成親多半會妻妾成群,平白辜負別人的感情,如今看來,這個大傻子別被辜負了就謝天謝地!
讓人去熬了薑茶,蘇梨又吩咐人拿了一件披風給楚懷安罩上。
剛做完這些,門外傳來些許聲響,循聲望去,蘇府的下人抬了桌子,將宴席從屋裡延伸到了門外,倒有點像一些小地方擺流水宴。
桌凳剛擺好,一群身著深硃色錦衣華服的人走進來。
為首的氣勢不凡,腳下生風,一看也是漓州城有身份有地位的,為首的人走進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