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戲園子裡看到的,吃橫醋的小媳婦兒。
她被唸叨得一個頭兩個大,只差寫下保證書,指天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就算喝酒也一定要把他放在心上,再不想著旁人。
一直唸到吃完早飯,一個面生的小廝探頭探腦的跑來,蘇梨頓時跟看到救星似的把人叫進來。
“賊眉鼠眼的有什麼事?”
楚懷安不滿的問,因為染著風寒怕冷得很,讓下人找了個暖爐給他捧在手裡,臉燒得有點紅,整個人懨懨的。
“小的是蘇府的下人,來請縣主大人赴宴。”
小廝站在門口恭恭敬敬的說,並不像蘇月那樣聰慧,沒認出楚懷安的身份。
“時辰還早,現在就去嗎?”
“府上準備了節目,縣主大人可以早些來府上看看,不會無聊的。”
一般這樣的宴席規模都不小,來的客人也多,主人家自是要準備些遊玩觀賞專案招待賓客。
蘇梨一來被楚懷安唸叨煩了,二來也對那蘇府很感興趣,當即點點頭:“也好,那我讓人備了車馬去吧。”
“不用那麼麻煩,大小姐特意讓小的備了轎攆來請縣主的!”
小廝殷勤的說,把禮數做得足足的,足見對蘇梨的重視。
“有勞!”
蘇梨拍拍理理衣裙起身準備出門,楚懷安咳了兩聲,蘇梨回頭,這人抱著暖爐一臉老神在在:“扶爺起來!”
得,他是大爺,除了哄著還能怎麼著呢?
蘇梨伸手把他扶起來,這人生了病就跟沒骨頭似的,光明正大的倚靠在她身上,發著高熱,身子攢著火,隔著不厚不薄的春衫,體溫源源不斷的傳到蘇梨身上,連撥出來的氣都是燙人的。
蘇梨的耳根子被熱氣撲著有點不好意思,縮著腦袋想躲,這人偏生戲弄她似的追來。
蘇梨脖子歪得發酸,躲也躲不開,只能由著他去了,只是叫那領路的小廝看得怪沒臉的。
兩人一起出了州府大門,果然看見門口停著一輛四人抬的墨色轎攆,轎攆挺寬闊的,四角綴著好看的珠玉作為裝飾,頂上和四周都繡著極好看的花紋,算不得多奢華,但也絲毫不落面子,便是逍遙侯的身份坐這轎子也是配得上的。
小廝撩起簾子,轎伕壓低轎子頭,蘇梨先扶著楚懷安坐進去,自己再跟著進去。
四人抬的轎子不小,但兩個人坐還是擁擠逼仄,轎簾放下,小廝高喊了一聲起轎,轎子裡便自成一個狹小幽閉的空間。
蘇梨儘量貼著旁邊坐,但兩人還是捱得緊緊的,肩膀靠著肩膀,大腿擠著大腿,不知是不是錯覺,蘇梨感覺楚懷安的體溫越來越高了。
蘇梨聽見楚懷安吸了吸鼻子,忙拿出手帕遞給他:”“侯爺,您沒事吧?”
“你說呢?”楚懷安橫了她一眼:“要不是你喝醉了折騰爺,爺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錯了。”
蘇梨再次認錯,這轎子兩邊的小簾內裡是紅色的,隨風一揚一揚的,襯得蘇梨的臉紅豔動人。
沒錯,是豔。
比那煙花之地的花魁還要漂亮,勾人心絃。
楚懷安之前對這檔子事沒有太大的興趣,昨夜算嚐了一點腥,這會兒看見蘇梨這般模樣,不自覺有些蠢蠢欲動。
盯著蘇梨的唇道:“你說一句錯了,就能讓爺的病不治而愈嗎?”
“不能。”
“那要如何處置?”
“侯爺覺得該如何就如何。”蘇梨斬釘截鐵的說,被楚懷安唸叨了這麼久,她是真的一點脾性都沒有了,楚懷安天天燒得發乾的唇:“你親爺一下。”
“……”
“要主動的,不能淺嘗輒止,要深入!”
楚懷安繼續要求,蘇梨面無表情,一臉不情願,楚懷安見狀,眼尾一揚:“爺就知道你不樂意,你心裡還念著別人呢,我告訴你,你念著他也沒用,你輕薄了爺,佔了爺的便宜,斷沒有不負責的道理……”
楚懷安的聲音越說越大,這邊轎伕似乎也抬到了漓州大街上,周遭都是熱鬧的叫賣聲。
這個時候他要耍無賴,蘇梨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怕被別人聽見,蘇梨只能湊過去堵住他的唇。
按照他的要求,主動且深入。
到底蘇梨也不是第一回 幹這種事了,真放開以後,倒也並不會覺得太過羞怯,左右也沒有旁人看見。
楚懷安是故意逼蘇梨的,但蘇梨湊過來以後,他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