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飽嗝兒,這下全身都滾燙起來。
“還吃麼?”
嶽煙一個勁搖頭,聽見顧炤放了盤子,片刻後,一竿喜秤伸到蓋頭下面,嶽煙又緊張起來,心臟隨著那喜秤一點點懸空。
彷彿過了千百年,大紅蓋頭被挑開,昏黃的燭光和那張熟悉的銀色面具映入眼簾。
他穿著與她成套的大紅喜袍,身姿如玉立在她面前,銀色面具掩了他臉上的傷,卻掩不住他一身的風華。
在她眼裡,他還是當年那個外冷內熱,叫她心悸不止的少年。
她仰頭看著他,搖曳的燭火將他捲入她的眸,化作熠熠星輝,勾得他失了心魄。
顧炤忍不住俯身在她眉心印了一吻,嶽煙受驚的想要後退,顧炤已撤身離開,倒了兩杯酒折返回來。
嶽煙知道,這叫合巹酒,喝了以後,才算真正禮成,往後餘生,患難與共,不離不棄。
嶽煙主動接過酒,挽過顧炤的手腕,與他一起喝下這杯酒。
出乎嶽煙的意料,這酒是邊關的烈酒,入口極辣,嶽煙皺著眉喝下,從喉嚨到胃裡都火辣辣的。
阿梨不是說這次的酒都準備的不醉人的果酒嗎?
嶽煙疑惑,但酒意很快上頭,整個人的意識都飄忽起來,顧炤從她手裡拿走酒杯的時候,她還暈乎乎的說了聲謝謝。
“頭冠重不重?”
“好重呀。”
“我幫你取下來。”
“好呀,謝謝你呀顧炤。”
於是頭冠被取了下來,一頭青絲披在肩上。
“衣服厚不厚?熱不熱?”
“好熱呀,你也幫我脫好不好?”
她還學會了搶答,顧炤親了親她的鼻尖作為獎勵:“好。”
紅帳飄落,將融融的柔情全部關在其中。
顧炤擁著嶽煙躺下,嶽煙在他懷裡拱了拱,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顧炤,謝謝你呀。”
“謝我什麼?”
“謝謝你沒有生我的氣,謝謝你還願意娶我,謝謝你……唔!”
嶽煙悶哼一聲,顧炤在她肩上那處寸長的傷疤上吻了一下。
那傷拜他所賜,一劍貫穿的時候,他可一點都沒猶豫留情。
顧炤沒問她疼不疼,也沒做任何解釋,嶽煙一下子哭起來:“顧炤,你刺我那一劍的時候,我的心好疼啊,好像真的被你殺死一回。”
那個時候她以為他恨死了她,把兩人之間所有的過往和感情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哭得喘不過氣,顧炤悶著聲細細吻去她眼角的淚珠,她抱著他的脖子小聲哀求:“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