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自生活著,並未發現蘇梨的存在。
蘇梨在村裡轉了一陣,突然看見一個雅緻的竹屋,竹屋的門是大開著的,裡面坐著一個男人,他穿著一身白衣,衣服上沒有往生花的圖案,和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樣。
他沒有偏頭,徑直開口:“進來!”
話落,蘇梨進了屋裡。
男人偏頭看向她,他生得很好,神色雖然寡淡,眉宇之間卻自有一股正氣,並不讓人覺得害怕。
你好。
蘇梨想打招呼,卻沒能發出聲音。
男人兀自將她打量了一番,最後落在她的眉心。
“你可懂醫?”
他問,蘇梨想說略懂皮毛,想起自己不能發聲以後,就點點頭再搖了搖頭。
“可知你母親是何人?”
蘇梨詫異,不明白他為什麼問自己的母親,不等她回答,男人抬手隔著虛空在她眉心點了一下。
又是片刻的刺痛,一粒晶瑩飽滿的血珠竟自空中緩緩飄向男子。
男子盯著那血珠看了一會兒,眼底露出瞭然,不再說話,大手一揮,將血珠還給蘇梨。
“你不屬於這裡,走吧!”
男子低喝一聲,蘇梨眼前一黑,耳邊傳來破空之聲,然後身體像是被一股蠻力推了一下,迅速後仰倒下。
失重感傳來,蘇梨睜開眼睛,看見巫師搶走油燈站在圓臺上,一支利箭正筆直的射向他。
是誰?
蘇梨分神想了一下,下一刻,腰肢被緊緊箍住,熟悉又陌生的雄性氣息湧入鼻尖。
“抱緊我!”
來人低沉的說了一句,聲音也不復當初的朗潤,裹著隱忍的沙啞,蘇梨卻沒有任何猶豫的抱住他的腰,下一刻,他以長槍為支柱,在地上一撐,藉著長槍的慣性騰空,穩穩落在不遠處的馬背上。
好好地祭祀突然被打斷,胡人勇士都怒了,全部抽刀朝這邊衝過來,巫師卻並未受到任何影響,他拿開那盞油燈,將圓臺上的火點燃,兩股火苗立刻躥上祭臺。
楚懷安掉轉馬頭朝反方向衝去,蘇梨回頭,從那高聳的火光之中再度看見那兩座高山,同時耳邊隱隱響起一個冷肅的聲音:“叛族害人性命者,天理不容,唯以死謝罪!”
話落,兩座高山消失,那兩座高高的祭臺也轟然倒塌,揚起高達數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