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狀,揣回袖兜徑直離開。
他走後沒多久,之前拖走宮女的太監折返身回來。
“屍體處理好了嗎?”
“好了,捆了石塊丟進冷宮那口井裡,沒人會發現的。”
二把手滿意的點點頭,將楚懷安方才給他的金元寶隨手丟給那人:“這是蘇貴妃賞你的,今日的事爛在肚子裡,連做夢說夢話都不許說出來,懂嗎?”
“奴才明白,謝公公賞賜!”
楚懷安走得急,並不知道內務府後面發生的那段對話,他原是要直奔太后寢殿的,走到半路又改了主意,準備從御花園拐去御書房,把蘇梨拎著一起去,路過御花園的時候,趕巧碰見一高一矮兩個宮婢正拿著網在華清池撈東西,嘴裡還嘀嘀咕咕說著話。
楚懷安步子一頓,閃身躲到一棵樹後面。
“……昨日是丟在這個地方的嗎?怎麼還是沒有?”
高個兒宮婢不耐煩的問,矮的那個撞了一下她的胳膊,言之鑿鑿:“就是這裡!我看得清清楚楚,再仔細撈一下,那可是主子進宮時夫人給的,要是撈不到,回去以後仔細你我的腦袋!”
“這麼重要的東西,主子怎麼說扔就扔呀?”
高個兒宮婢抱怨,矮的那個警惕的四下看了一圈,沒瞧見人,才神神秘秘的湊到高個兒宮女耳邊低語:“主子是為了討好貴妃娘娘啊,聽說那個蘇小姐,害貴妃娘娘的弟弟丟了官職,面子丟大了,主子讓她下水撿耳墜,當時貴妃娘娘在旁邊看得可起勁了!”
其實這兩個宮女的聲音已經壓得很低了,可楚懷安到底是習武之人,耳力遠比常人要好得多,便將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全聽了去。
下水撿耳墜?
難怪這次來了小日子她會痛得死去活來,原是來這裡受了寒。
楚懷安眸底捲起殺意,手裡捏著那支瑪瑙簪,恨不得直接將它折斷。
劉貴人,安貴妃,一個個還真是吃飽了沒事幹,非要往他的槍口上撞呢!
楚懷安咬牙獰笑,等了片刻提步走出去,那矮個宮女極警惕,立刻看見了她,用手肘撞了高個兒宮女一下,兩人跪下見禮:“侯爺貴安,奴婢給侯爺請安!”
兩人異口同聲,臉上的惶恐不安也如出一轍,生怕楚懷安聽到他們剛剛的對話。
“哆嗦什麼?本王又不吃人!”
楚懷安帶著笑調侃,隨手賞了一人一顆銀裸子。
得了賞,兩人放下戒心,見楚懷安皮相又好,俱是紅著臉謝恩。
楚懷安繞過她們離開,臉上的笑收斂,變成駭人的陰鶩。
蘇梨從御書房出來,半路遇到的就是這樣的楚懷安,渾身籠罩著暗黑的氣壓,心情極不好,好像隨時會抓個人洩火。
蘇梨萬萬不想在這個時候湊上去給他當出氣筒,下意識的轉身裝沒看見想逃,這人迅速追上來,從後面將她撈住。
“看見爺你跑什麼?”
“我沒有跑啊。”蘇梨乾笑,和橫亙在腰間的手臂作鬥爭,想讓他放開一點,卻被攬得更緊:“侯爺,被人看見不好!”
蘇梨提醒,楚懷安無動於衷,見她手裡拿著一卷紙,抬手就搶過來。
“侯爺,那是陛下親賜的墨寶!”
拉住綢帶的指尖停頓,楚懷安把紙又還給蘇梨,貼著她的頸窩問:“準你出宮了?”
“嗯。”
蘇梨點頭,人已經被楚懷安帶進屋子,難得的是,這人還抬腳順便踢上了門。
“再住一日,明日出宮。”
“為什麼?”
蘇梨疑惑,楚懷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為什麼,爺樂意!”
“……”
她就去了一趟御書房,這人又在對她發什麼火?
蘇梨只覺得莫名其妙,楚懷安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招呼宮人送了暖爐和熱水,不由分說強塞給她,硬要她抱著暖爐泡腳。
得知蘇梨還要在宮裡留一夜,嶽煙是最開心的那個,不僅晚飯是和蘇梨一起吃的,晚上睡覺還要和蘇梨擠一張床。
當嶽煙提出要和蘇梨一起睡的時候,楚懷安的臉黑到了極致。
那天晚上,嶽煙和蘇梨絮絮叨叨說了許多,有岳家當年鼎盛時的風光,也有滿門被滅的慘絕人寰,蘇梨耐心的聆聽,她能聽出嶽煙語氣裡仍有迷茫和疑慮,但更多的是憧憬和希望。
嶽兆埋骨他鄉多年,終於得以在京都安息,嶽煙其實還是很開心。
一直說到後半夜,嶽煙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