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陛下關心,都已經好了。”陸國公淡淡的說,語氣被君臣身份限制,仍是疏離。
“恩師方才在朝上所言,朕不會應允的,也請恩師以後不要再提,朕革陸戟的職,只是一時之需,並非懷疑他對朕對遠昭黎民的心,等不了多少時日,鎮邊將軍的帥印還是會回到他手上!”
楚凌昭認真的說,這是他作為一國之君的考量,如今說給陸嘯聽,便是極大的信任和倚重。
陸戟的功實際上是大於過的,但楚凌昭不能將他無罪釋放,糧運使死了沒什麼大礙,但陸戟去了趙飛揚的首級,就算趙飛揚是叛賊,能殺趙飛揚的也只有楚凌昭。
聖旨未下,陸戟先斬後奏,西北數千驃騎軍多少會心有不服,楚凌昭怎麼也要做點什麼以示公正。
“陛下賢明,老臣與逆子對陛下的一切決斷都沒有意見!”陸嘯明確表態,復又道:“但軍中不能一直沒有將帥鎮守,今又正值胡人要入京和親,老臣此番自薦勢在必行,同時老臣也想借此機會請求陛下一件事。”
“何事?”
“請陛下允犬子與逍遙侯一同前往迎接使臣入京,犬子常年戍守邊關與胡人打交道,比一般人對胡人更為了解,若使臣團有什麼異常,他定能很快察覺!”
這也是給楚凌昭一個臺階,陸戟若能在這次任務中表現突出,又有陸國公臨危自薦,兩人的忠心有目共睹,楚凌昭再將陸戟官復原職,便沒有人說什麼了。
這背後的深意,不必多言,楚凌昭自能體會於心。
他深深的看了陸嘯一會兒,忽的起身拱手朝陸嘯行了一禮,以多年前拜師的禮節行的。
“恩師顧全大局,朕與遠昭黎民都將銘記於心!”
這便是同意了陸嘯剛剛的提議,陸嘯起身跪下,回了一個君臣之禮:“陛下聖明!”
與此同時,國公府。
陸戟陪著蘇湛在後院的空地上扎馬步,某位腹瀉許久的侯爺大搖大擺的坐在一張躺椅上看戲,把油酥花生嚼得嘎嘣脆,儼然已經把國公府當成自己家。
“爹爹,你怎麼不訓他,你看他躺沒躺相,還好吃懶做,簡直太可惡了!”
蘇湛氣哼哼的說,小腿已經蹲得發酸打顫,聽見楚懷安吃東西吃得嘎嘣脆小肚子也忍不住咕嚕嚕叫了兩聲。
“屏氣,凝神,不要分心。”
陸戟巋然不動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