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倒也不是什麼大病,吃幾幅藥就能好,她特意叮囑了丫鬟,不讓露出風聲。誰想到楚楚會突然跑過來。
這丫頭都是要當孃的人了,也不知道好好養胎,還整天跑來跑去沒個消停。
——
齊楚楚喂完藥,從桌上的乾果匣子裡拿了顆蜜餞,給程氏服下。
看她精神似乎好些了,斟酌了一會兒,才說道。
“娘,我跟你說件事。”
“有事改天再說,你快回去歇著。”
程氏卻是開口回絕道,生怕她繼續呆在這裡似的。
其實程氏這會兒就是有些發熱,也沒有咳嗽,倒不至於傳染。只不過她關心則亂,也就顧不得這些個。
“娘,這件事很重要,我說完就走。不過,你待會兒聽了別太激動。”
齊楚楚打量了自家孃親一眼,也不知道她聽到這事會是什麼反應,是會相信自己的話呢?
還是像嚴青一樣,毫不猶豫地立刻否認,甚至當作笑話來看呢?
呸呸,不提那傢伙了,提起來她就一肚子氣。
“啊,什麼事?”
難得見女兒這般鄭重的模樣,程氏也有些心神不定,緊張地攥住了被角。
不知道女兒到底要說什麼,什麼事會讓她激動?難不成是什麼壞事?
齊楚楚握了握她的手,靠近了些,低聲說道。
“其實……爹還活著。”
程氏瞪大了眼睛,回過神來,拍了她一下,“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你爹都去世好幾年了,怎麼能拿這個亂說。”
齊楚楚也知道,僅憑這四個字,孃親肯定是不相信的。
所以,她過來的時候,順手把上次爹給她的木匣子也帶過來了。
“真的,娘你看這個,這就是爹給我的。”
程氏還覺得她是中了邪了,直到齊楚楚把裡面的東西一一擺出來,放到她面前。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那些個小玩意兒,分明是楚楚小時候,齊遠曾經做來給她玩的,手藝還是那麼粗糙,只是樣式卻沒怎麼變。
“這……這怎麼會……”
程氏有些想不通了,搖了搖頭。
“不不,這是你爹以前給你做的吧,是不是?”
“娘,你忘了嗎,當時我們走的急,哪裡來得及收拾這些東西。這些都是爹前幾天剛送過來的。”
“對了,還有這封信。”
齊楚楚從匣子中拿出信,給程氏看。
東西有可能是舊的,可這信封上熟悉至極的字跡,卻是做不得假。
而且那信封上的墨跡,分明還是新的。
程氏拆開信封,眼眶紅了,手也有點兒發抖。
“你爹,真的還活著?”
女兒沒必要騙她,難道這件事是真的?
只是……怎麼可能呢,他明明已經入土為安了。
“真的!”齊楚楚肯定地回答道。
“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程氏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只不過爹現在,是以另一個人的身份活著,就算站在面前,娘你恐怕也認不出來了。”
齊楚楚嘆了口氣。
“什麼意思?”程氏不解。
這丫頭的話,怎麼聽得她暈暈乎乎的呢。
齊遠還活著,但是是以另一個人的身份,她還認不出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嗯……其實現在那位臨平王,就是爹來著。”
程氏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
這丫頭,越說越離譜了。
那個不學無術、花名遠揚的齷=齪王爺,怎麼能和齊遠相比。
齊楚楚只好一點點解釋給她聽。
說的口乾舌燥的,程氏總算是信了大半,畢竟當時臨平王起死回生這件事,在京城中可流傳了許久,大家都嘖嘖稱奇。
如果真相是這樣,是齊遠藉著臨平王的身體活過來了,倒也說得通。
而且女兒也根本沒必要騙她。
只是這件事,聽著怎麼那麼像在做夢呢?
說起做夢。
程氏又想起昨晚噩夢裡那一幕。
其實昨兒個白天驚慌逃開的時候,如果臨平王存心想要追上來欺負人,以她的速度,肯定是跑不了多遠的。
偏偏他卻沒有追過來,依著那惡=心男人求饒時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