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也不至於。
她爹現在好歹也是堂堂的臨平王,雖然是個冒牌的,但身邊還是有不少人伺候的。
要是失蹤那麼久,手下的人肯定會去找的。
就是不知道他現在傷的重不重。
沒聽到外面有什麼風聲,要是真出了大事兒,肯定像上次一樣鬧得滿城風雨的,她爹應該是沒有性命危險的。
都怪嚴青這傢伙,下手也太狠了。
對了,還有爹這件事,昨天事情亂七八糟地撞在一塊,她還沒來得及告訴孃親,正好趁著今天去給孃親說一聲。
也讓孃親開心開心。
想到程氏聽到這個訊息不知會有多激動,齊楚楚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簡單地收拾打扮了一下,便帶著玉書往紫竹居去了。
——
“娘”
齊楚楚進了院子,往程氏住的房間走去。
換了兩聲,卻沒聽到程氏的回應。
齊楚楚正不解著,就見一個小丫鬟從廚房那邊走過來,在程氏的門邊停了下來,一手端著托盤,一手去推門。
托盤上放了個白瓷碗,裡頭是黑漆漆的藥汁,冒著騰騰熱氣,還散發著一陣陣苦味。
齊楚楚加快腳步走上前,望著那藥碗,皺了皺眉,“這是怎麼了?”
“我娘生病了?”
那丫鬟怯怯地看她一眼,知道這是瞞不過去了,只好坦誠道。
“是的,昨兒個咱們夫人一回來,就有些不舒服,今天早上越發嚴重了些。”
“怎麼都沒人通知我?”
齊楚楚抿著唇角,語氣有些重。
娘跟她明明都住在威遠侯府,離得這麼近,生病了她卻一點兒都不知道。
“是……是夫人不讓告訴您的,說這是老毛病了,吃點藥很快就好了。而且您又懷了孩子,不想讓您操心。”
“行了,藥給我吧,你先下去。”
齊楚楚一邊說著,一邊要去接她手上的托盤。
玉書卻是搶先一步接了過去,她家姑娘現在也心太大了些,就算是孝順母親,也不能再做這種“重活”啊。
齊楚楚反應過來,也沒再跟她搶,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等玉書把托盤擱下,便讓她先出去了。
——
“娘,該吃藥了。”
齊楚楚坐在床邊喚了兩聲,程氏睡得也不安穩,沒一會兒就醒了過來。
床榻上的人美目睜開,白皙的額上還冒著虛汗。
“楚楚?你怎麼來了?”程氏驚訝。
她不是讓小丫鬟別傳話過去的嗎,這丫頭怎麼會過來。
齊楚楚用帕子替她擦了擦額上的汗,不滿道,“娘你還說呢,居然連生病這麼重要的事都不告訴我?”
程氏卻是著急地推了推她,手卻沒什麼力氣。
“你快出去,現在都是有身子的人了。”
“我這還生著病呢,別過給你了。”
程氏越是心急,越是冒了一頭的汗。
這丫頭剛懷上,怎麼就這麼不愛惜自己呢。自己可不捨得讓她和肚子裡的小外孫出什麼事。
齊楚楚自然是不肯走的,扶她坐起來,端起藥碗,要給她喂藥。
程氏人在病中,到底是拗不過這丫頭,知道大女兒性子一向倔,她決定的事情自己這做孃的也勸不動,只好順著她了。
——
程氏是從拜完觀音回來,就有些不舒服。
主要是被之前那事兒給嚇著了。
她這幾年在府裡待著風平浪靜的,哪裡碰到過那種輕狂的男人。
程氏臉皮薄,不好意思把這事說給女兒聽,而且其實也沒真的出什麼事,免得女兒生氣擔心,她也就沒提。
只是當晚回來就做了噩夢,夢到自己好不容易把那個惡=心的男人推開了,偏偏那花名遠揚的臨平王又冒出來窮追不捨,她在夢裡害怕的一直跑,都不敢停下來。
結果偏偏被路上冒出來的大石頭給絆了個跟頭,眼看著那臨平王越來越近,近的能感覺到那人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程氏又急又亂,偏偏怎麼使勁都爬不起來,心中突突直跳,緊張地不行,眼睛一閉就昏了過去。
然後再一睜眼,就看到了熟悉的繡著花鳥紋的紗帳頂,恍惚了好一會兒,明白過來自己剛才是在做夢,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大半夜的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於是早晨醒來就有些頭重腳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