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時間有長有短。洗劍閣失了主人,如今全是下人在打理。花草雖然修剪得用心,但卻總是失了從前的風流奇趣。
慕容厲知道那棵梧桐樹下面埋著許多果子酒。花壇下面也有罈子裡窖著各種醬料。他好幾次想去挖,都沒有動手。
睹物思人的事,真的再不想做了。
他在洗劍池的白石欄杆上坐了一會兒,但見滿月如盤,投映在水中,煙霧隱隱蒸騰。對了,據說她懷萱萱的時候,給老子寫過信。
他去到書房,翻箱倒櫃地找。旁邊有書童問:“王爺,是尋什麼?小人也好幫著找找。”
慕容厲瞪了他一眼,嚇得書童忙退到門口,再不敢吭聲。他埋頭繼續找——媽的,翻女人寫的家書這樣丟臉的事,老子會亂說?!
找了一圈,沒找到。這他媽的,陸敬希和鄭廣成兩個老東西,把信放哪了?!丟是肯定不會丟的,每封信都要記檔的。
他找了一陣,終於怒道:“把陸敬希、鄭廣成兩個老傢伙給本王捆來!”
陸、鄭二人三更半夜被人從被窩裡抓出來捆上,一路押往巽王府,差點沒嚇尿!
五花大綁地被推進了慕容厲的書房,抬頭就看見慕容厲盛怒的臉!兩個人嚇得直磕頭求饒,不知道哪兒又得罪了這瘟神。
慕容厲問:“軍中來往的信函,放在哪裡?”
兩人一聽,頓時面色如土——不、不是有少吧?畢竟那麼多書信,少一兩封還真是沒人知道!
這時候鄭廣成趕緊爬起來,讓書童給自己鬆了綁,立刻去慕容厲書房的暗格裡,取了幾個樟木大盒子。慕容厲一看,先是——咦,老子書房裡居然有暗格!
二是……這麼多?!媽的,這不得找到猴年馬月啊!
幸好這時候鄭廣成已經開啟目錄,說:“王爺是找哪一天,從哪裡發往哪裡的軍函?”
慕容厲沉聲道:“兩年前,平度關換防的時候,從晉陽發出。”
鄭廣成把陸敬希也解開,兩個人倒是沒一會兒就找了信函出來——果然全是軍函!
慕容厲神色不善:“只有這些?”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王爺,確實全都在這兒了啊!”
慕容厲啪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