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直接去面見福康。
福康當時正在後衙用膳,聽聞一個姑娘求見,想了想,還是讓人將司玉帶了進來。
“姑娘找本官所為何事?”福康呷了口茶,看著臻首低垂的女子,肅然問道。
“回福大人話,我家主子有封信讓我帶給你。”司玉說著,低頭將信呈上。
福康狐疑的接過信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福康親啟。從字跡上看不出什麼。
他撕開信封,將信拿出來一看,立刻變了臉,又抬頭望向司玉,“姑娘、你,你是……”
“在下司玉。”司玉緩緩抬起頭來。
福康渾身一震,“姑娘就是東宮暗衛首領?禮部尚書府嫡長女楊絲毓?”
司玉點了點頭,眼波微微晃動了一下,又提醒,“太子說了,這事得抓緊辦,姜武還有大用處,務必保下。”後面兩句是司玉信口胡謅的,可福康卻不疑有他,還以為真是楚貽華的交代,頷首應了一聲,就要急急忙忙進宮去。
司玉目送福康離開,從暗處出了刑部。
再言福康,他連夜進宮,憑著一腔孤勇,愣是將順天帝從皇貴妃床榻上喚了下來。
乾元殿裡,順天帝與皇貴妃同坐,不耐煩的看著他,“到底什麼事,令你深夜將朕喚醒?”
“回皇上的話,定國候一案,大有冤情,臣懇請皇上再給臣一日時間,臣一定查明真相,不負皇上隆恩!”福康弓著身子,義正詞嚴的說道。
順天帝看著他嚴肅的樣子,憤怒的一甩袖子,“若是此案,那大可不必再議,維持原判!你給朕退下!”
“皇上!”福康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眼含熱淚道,“皇上您乃一國之君,受萬民敬仰,對百官性命,怎麼能如此輕率!臣懇請皇上,一定要重審此案。否則,臣寧願撞死在這乾元殿!”說著,當真起身要往一旁的紅柱子上撞去。
順天帝被他嚇的一愣,忙招出暗衛將他攔下,抹了把臉,無奈道,“你說說你,有話就說話,幹嘛一言不合就尋死覓活的,你這樣……這樣不是傷朕的心!”
“皇上,這麼說您是答應了?”福康順杆子就往上爬。
順天帝嘆了口氣,正要鬆口,一旁的皇貴妃突然笑著出聲,“皇上對福大人還真是疼愛,要是給不知內情的人看見了,還當你們是親父子呢!”
“愛妃慎言!”順天帝聽了皇貴妃笑語,第一次對這個寵愛半生的女人生出厭煩,冷冷看了她一眼,訓斥道,“福康是朕最鍾愛的臣子,朕與他投緣便多了幾分欣賞,你莫口無遮攔,平白汙了他的清白。”
“皇上,臣妾只是打個比方,想形容……”皇貴妃表情一變,強扯了笑,想要解釋,可順天帝卻抬手打斷了她,“你先回寢殿去。”
“……是,皇上。”高氏縱然心中不甘,還是退了下去。
福康見順天帝如此維護他,卻不覺得榮幸,只是覺得莫名其妙,重新跪下來,道,“請皇上成全臣,再給姜武一日時間。”
“好,那就再給你一天的時間。”順天帝終於鬆了口,“一天之後,要是找不到證據,那姜武可就非死不可。”
“臣謝皇上。”福康說了一聲,跟著又站起身跟順天帝討了個信物,才轉身出了乾元殿。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順天帝難得的紅了眼眶,口中喃喃喚了聲“長姐”,喚完後很久,又長長嘆了口氣。
皇宮距離刑部大牢並不近,富康出了宮便讓趕車的人策馬狂奔,暗暗祈禱還能趕得上,活著就算趕不上,也希冀姜武少挨幾刀。
與此同時,九皇子和東宮已經在刑部大牢。
九皇子對姜武已經恨到骨子裡,子時還沒到,就催劊子手行刑。
劊子手叫張三,是整個雲朝輩分最高的劊子手,也只有他能將人活剮三千六百刀而絕不嚥氣,幾乎是國寶級的存在。
聽了九皇子吩咐,他並沒有立即動刀,而是取了刀,用細絨布沾酒摩擦起來。
他在等著東宮發話。
果然,下一刻,楚貽華輕飄飄的看了楚貽廷一眼,“九弟未免著急了些,這更夫不是還沒開始打更呢!”
“大哥說的是!”當著眾人的面,楚貽廷不好給楚貽華甩臉子,只能憋著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的附和了一句。心裡卻想著,不就是這一時半刻,他不信姜武還能化作青煙飛了去。
一刻鐘後,他絕對要讓他好看。
楚貽華已經懶得跟楚貽廷計較,眯了眼,一杯一杯的喝茶。
時間不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