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姜武皺眉。想起當日宋老夫人所說的話,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騙他。
正疑惑著,卻聽梁瑄突然笑了一聲。他抬頭去看他,見梁瑄也正在看著他。四目相對,男子輕聲為他解惑,“怕是你娘子嫌你太過粗魯,所以便跟家中長輩說了,家中長輩為了孫女兒後半輩子的幸福,只能誆你來我這裡接受調…教了。”
“接受調…教?”聽到這四個字,姜武的眼神突然變得防備起來。
不過已經遲了,梁瑄不知何時出手,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將一根銀針刺入他腰腹處,跟著拍了拍手,看著他輕笑,“沒錯,接受調…教,也就是教你……如何溫柔的對待自己的娘子……”
“這還用學?”姜武對此嗤之以鼻。
梁瑄未作言語,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領著他往屋裡走去……
之後整整一個時辰,姜武都不曾出來。
一個時辰後,他滿頭大汗的從裡面走出……
外面,流風看到自家主子這副狼狽模樣,立刻火了,拔劍道,“侯爺,他欺負你?你等著,我去宰了那小白臉!”
“站住!”姜武厲聲喊了一句,朝他擺手,“我沒事,只是受了些累,回去歇歇就好。”
“侯爺,您真沒事兒?”流風還有些不放心。
姜武嚴肅的朝他頷首,“我真的沒什麼大礙,我們回去吧。”說完,便自顧自的往桂子坊東邊走去。
流風見自家主子這樣,只能無奈跟上。
回到侯府,正好到晚膳時間。
姜武想起今日在桂子坊梁瑄與他說的一些話,並沒有去洛神閣尋宋妤兒。之後幾天,他一有空閒,便去桂子坊找梁瑄。
小半個月後,終於滿師。
當日傍晚,他去了洛神閣。
洛神閣中,宋妤兒正要落座用膳,卻見一白衣公子從廳外涉階而來,手裡還搖著一把扇子。
“……”
寒冬臘月的,宋妤兒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種裝比行為。
正要繼續落座,卻猛地發現,那白衣公子的身影似乎有幾分熟悉啊。
“相、相公!”這時,姜武剛好進了廳堂。宋妤兒看清楚來人,再剋制不住驚訝,低低疑了一聲。
姜武眼裡蘊著笑,朝她輕輕頷首。
明明那笑容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可偏偏看在宋妤兒眼裡,卻比殺神修羅還兇殘。
“相、相公,你可是上次的風寒還沒好?”所以把腦子燒壞了?
“多謝娘子記掛。”姜武一臉溫和道,“上次風寒,已經痊癒了,娘子不必擔心,我會過了病氣給你。”
我哪裡是擔心這個!
宋妤兒無聲的吐槽,措辭好久,才再次開口,強裝鎮定的問,“夫君今日怎麼做這副打扮,和你以前的裝束著實不太像呢。”他從前的衣服不是黑的就是灰的,妥妥的麻雀色。現在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卻穿上了淺色。
“娘子不喜歡我著白衣嗎?”姜武柔聲詢問。
宋妤兒雞皮疙瘩差點掉了一地,良久後,才反應過來,徐徐的違心道,“夫君容貌俊朗,穿什麼都是極合適的。”
事實上,才不是!宋妤兒在心裡弱弱道。
姜武長的本來就不白,又在戰場上拼了那麼多年,說是煤炭色都不為過,如今披上一襲白衣,真麼看怎麼怪異……說白了就是畫虎不成反類犬,裝白衣秀士沒裝到位,反而更加暴露了自己的粗蠻兇狠。
可這些,她根本不敢說。
她怕姜武,怕他脾氣上來又不管不顧的將她往床榻上扔。
姜武不知宋妤兒的心思,還真以為自己著白衣入了宋妤兒的眼,手中摺扇更是頻頻的搖晃,很是得意。
宋妤兒站在他對面,只覺一陣陣陰風扇過……真冷啊!
可偏偏姜武不覺得,他站在她對面,扇子搖的愈加歡快。
“夫、夫君,你不覺得有點兒冷嗎?”宋妤兒終於忍不住,委婉的問道。
姜武繼續搖,“為夫火氣大,不覺得寒冷。”
“……夫君你開心就好。”宋妤兒徹底放棄跟他溝通,直接請他落座。
這下,姜武終於將扇子放下了,因為他要拿筷子。
宋妤兒鬆了口氣。
可下一刻,他又夾了一塊自麻辣肥腸給她。
宋妤兒看著自己碗裡的……肥腸和紅彤彤的辣椒,有些欲哭無淚……
半晌,才抬起頭來,衝姜武小聲道,“夫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