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沒有一點心疼她嗎?
“姜武哥。”她越想越委屈,再開口時忍不住用了舊時的稱呼,難過道,“你說的我都明白,我不會和夫人計較的,也不敢。”
“你向來穩重明理。”姜武不鹹不淡的稱讚了她一句。跟著看了眼她臉上的傷,大概覺得實在有礙觀瞻,於宋妤兒的名聲也不利,想了想,說道,“你的傷恐怕不便出門,不如在府裡多住些時日,等傷好了再去行恪那邊,左右了結方丈也不急著回圓音寺。”
“我怕夫人不願意。”蘭菱兒怯弱又委屈的看了姜武一眼。
姜武含笑,“婉婉良善大度,怎會不願意。你且安心住下吧,有什麼不如意的,便去與管家說,他自會替你周全。”
“那姜武哥,你就不想知道,夫人為何掌摑我嗎?”蘭菱兒不甘心的又問了一句。
姜武擺手,“婉婉行事,素來有自己的章法。”言下之意便是,她會打你,那定是你惹惱了她。如果今日沒惹,那肯定就是以前惹的。
蘭菱兒被他堵的無話可說。只是眼淚淌的更厲害,眼睛腫的如桃子一般。
姜武嘆了口氣,“你若無事,我便回前院了。”說著,轉身便要走。
蘭菱兒再忍不住,撲上前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傷心欲絕的問,“我真的就沒有一點機會嗎?姜武哥,你和宋妤兒分明就不是一路人,你明知道,她是看不起我們這些鄉下人的,你七尺男兒,莫非真要與她貌合神離的過一輩子,被她萬般嫌棄也不放棄?”
姜武沒有說話,用力掰開她的手指,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蘭菱兒心痛得很,帶著哭腔朝他的背影大聲喊道,“姜武哥,我們才是一路人……我們才是……”
姜武出了子衿院,才停下腳步,眉宇之間帶著幾分煩躁,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果然女人的人情是欠不得的。”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他欠蘭菱兒的所有,都在此刻還清楚了。他不與她計較當年陷害婉婉的事,她也休想再挾恩圖報。
蘭菱兒的臉是在半個月後才消腫的。
離開時,她去求見姜武,姜武卻沒露面,只讓人給她撥了兩個武婢,一路護送她和行恪。
倒是宋妤兒,讓人給她送了一包乾糧,幾套衣衫。
蘭菱兒揣著那些東西,五味雜陳的離開……
當晚,姜武沒忍住,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