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嬌氣小貓。
蓁蓁見夫君但笑不語,心下更加著急,忍不住上手捉了覃九寒的袖子,晃了晃,“你別光顧著笑啊。那個什麼太子,是不是要算計你啊?”
覃九寒只好收起笑意,挑眉道,“為什麼覺得他們算計我?”
蓁蓁脫口而出,“無功不受祿,無事獻殷勤。肯定沒好事,這個孺人,我不要做了。”
覃九寒無奈搖搖頭,正色道,“不用擔心,這孺人,你當得起。你記住,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有很多,我不會止步於此,你是我的妻,區區一個孺人罷了,有什麼當得起當不起的。更何況,有了誥命,日後只要不見著皇后太后,就不用下跪了。”
說著,他握住蓁蓁的手,捏了捏,“我不捨得你去跪那些人。”
本朝對於誥命一事,頗為剋制。本來,按例,九品極以上者官員,皆可為其母與妻請封誥命,其誥命品級從夫或子品級。偏偏本朝開國起就吝嗇於誥命一事,後來的幾個皇帝,自然也是順從先祖的意願。長久下來,官員們都不再自請誥命。封誥命,漸漸成為聖上表明愛重臣子的手段之一了。
好在,誥命難封難請了,但相對應的,誥命也變得金貴了許多。畢竟,物以稀為貴,誥命的封位也是如此。只要身負誥命,即便只是九品官員的家眷,見了后妃也不用下跪。除了拜見兩宮之主之外。
蓁蓁還有點擔憂,卻見覃九寒眼神堅定,便只好抿抿唇接受了誥命一事,畢竟,她心裡也清楚。無論如何,對於她而言,這的確算得上是件好事。
兩人睡下沒多久,搖籃裡的小覃承勳忽然便“啊啊”了幾聲,將阿爹和阿孃喚醒。小覃承勳乖得很,不似尋常的嬰孩,一到夜裡便哭哭啼啼,吵得人難以入眠。他很少啼哭,即便有什麼需求,也只是出個聲兒,要不就是哼哼,要不就是啊啊。總之,好照顧得很,就連楊嬤嬤都說,未曾見過這般好伺候的小嬰孩。
一聽見兒子的聲音,蓁蓁便急匆匆要起身,被外側睡著的覃九寒攔住了,搶先下了床榻,從搖籃起抱起小小的嬰孩,然後回到床榻邊。
此時夜裡還有些涼,但屋子裡有寶寶睡著,所以屋內都不燃碳。蓁蓁連忙將一半的被褥蓋在覃九寒身上,然後低頭看向眼睛亮亮的小覃承勳,溫柔問道,“阿勳想要什麼?是不是餓了?”
說著,她便要解了衣衫給孩子哺乳,卻見小覃承勳噗噗吐了吐泡泡。蓁蓁便停下動作了,伸手輕輕捏了捏小嬰孩的鼻尖,故作生氣道,“小騙子。不餓做什麼不睡覺?”
小覃承勳才不知道阿孃正在批評自己,咧嘴露出了個無齒的笑容,小手小腳又撲騰了一回。
覃九寒才明白,臭小子不是餓了,而是要人陪著玩。小嬰兒都是這樣的,白日裡吃了睡、睡了吃,到了夜裡,就睜著雙黑溜溜的眼睛,軲轆軲轆轉,小手小腳胡亂撲騰著。
看著精神奕奕的兒子,蓁蓁有些不好意思,朝著覃九寒道,“孩子給我吧,你明日還有公務,我哄哄他就好了。”
本來麼,孩子沒哄好,也算是主母沒做好。畢竟,若是有婆婆在,早就明裡暗裡指責起來了。他們覃家沒有婆母之流,但是蓁蓁還是對自己要求很嚴格的,尤其是孩子的事情上,她也格外上心。
蓁蓁此言一出,覃九寒卻不捨得讓妻子一人哄寶寶,低著頭,沉下臉,頓了頓,朝著精神奕奕的小覃承勳道,“不許鬧了,阿爹明日陪你玩。”
小覃承勳似乎還沒被人這麼兇過,一怔,然後紅了眼睛,哼哼唧唧開始裝哭。說是裝哭,真的一點沒假,只哼哼唧唧的,但眼淚都沒往下淌,偏偏還惹得旁人聽了心疼不已。
若不是剛滿月,覃九寒都要懷疑自家寶寶是故意作怪了,但和一個剛滿月的嬰孩,實在沒什麼道理好講,比對牛彈琴還要對牛彈琴。
覃九寒訓了一通,見蓁蓁在一旁心疼壞了,只好收起做嚴父的念頭,抱著孩子在床榻上飛飛。
飛飛這個動作,覃九寒還是從孩子舅舅那學的。瀋陽這個人,仕途上一事無成,吃喝玩樂倒是樣樣精通,就連哄孩子技能也渾然天成。見了小覃承勳的第一面,就抱著他在屋內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搖,惹得寶寶嘻嘻直笑。
覃九寒作為一個板著臉、嚇到寶寶的阿爹,默默學習了這個哄孩子的方法,有一回,見到紅豆經過,還順手抱起來給了個“飛飛”。一臉懵逼的紅豆,被飛傻了,搖搖晃晃跌進一旁的草叢裡。
不過,這一回倒是派上用場了。沒飛幾下,小覃承勳就呵呵直笑了,小孩子精力也旺盛不到哪裡去,被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