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老大的老生常談,童牙笑嘻嘻道,“明天就唸書,明天就唸書。老大,你和我說說唄,水寅寨給您寫信,是打的什麼主意?”
佘黎見童牙敷衍的樣子,也懶得再勸,轉而說起了水寅寨的信,“彪老大要我們送他們下山。”
水寅寨位於的斷頭崖,同童子山相隔不遠,但沒人知道的是,斷頭崖有一條山道,可以直通童子山。而這山道,只有佘黎一人知曉,還是他當初受傷時意外發現的。當初為了讓各個山頭的寨子幫忙尋阿弟,他曾經走這條道去過斷頭崖的水寅寨。
現在,彪老大擺明是要打這條山道的主意,想著趁山下官兵不備、縣城內兵力空虛,去縣城劫掠一番。
童牙聽了也嗤笑起來,“什麼彪老大啊,真是個彪貨!當初您上水寅寨求他們幫忙的時候,可是個個都在推脫的。現在倒是厚著臉皮求我們辦事了,行啊!先給童小爺我磕幾個頭,再把咱小少爺給找回來,再談幫忙額事情!”
童牙說的話雖然直白粗俗,卻也很解氣。佘黎卻是眉頭皺了皺,“唇亡齒寒,水寅寨倒了,下一個就是我們童子山了。不管怎麼說,有水寅寨在前頭擋著,總歸咱們童子山就不會那麼顯眼。”
佘黎同那些山匪不一樣,他從未帶人下山劫掠過,做這個匪首,其實是相當不稱職的。最開始的時候,是為了收攏勢力找阿弟,再到後來,就純粹是因為童子山這一寨子的老弱病殘了。沒有他,童子山遲早會被其他勢力吞了,而這一寨子的老弱病殘,也大概早已化作一抔黃土了。
譬如面前的童牙,七八年前還是個五六歲的孩子,被山匪丟在狼虎出入的山林,若非被他撿回來,早已成了虎狼的腹中餐了,哪裡還能像現在這樣嘻嘻哈哈。
別的山匪下山劫掠的時候,佘黎帶著寨中眾人開墾田地,狩獵養殖,雖然也會練兵,但純粹是為了自保而已。這也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