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個兒是英姿勃發。他在二門處停下來,有個年輕公子正在門前候著,見林錦樓忙抱拳拱手迎上前,滿面掛著殷勤笑意。
林錦樓只微微含笑,意態從容,極優雅的走上前寒暄熱絡,彷彿天生高高在上,就該被人捧著奉迎。
針兒探頭看了一回,不由驚道:“哎喲,大爺頭上戴的是金絲紗冠?聽說金絲冠不到三品的官兒是戴不得的。虧得大爺年紀輕輕就這個品級,就算這一輩子都不再晉一級,也算是活夠了。”看譚氏攥著帕子定定瞧著,又小聲道:“我看二爺身子骨孱弱,但凡科舉的,光下場那三天都要去半條命,不如跟大爺說說,先捐個官做,填個肥缺兒,日後咱們也有個倚仗?”
譚氏看著林錦樓心裡正不知是何滋味,針兒這一提,正讓她想起自己病歪歪的丈夫,不由心裡煩惱,呵斥道:“再說打嘴!誰讓你有的沒的嚼蛆!”
針兒知道譚氏脾氣急,但“雷音大,雨聲小”,故也不害怕,臉上還笑嘻嘻的。
此時香蘭扶著小鵑從屋裡出來,頭上珠翠環繞,最乍眼的是一對兒赤金點翠鑲寶的雙蝶花鈿,蝶翅薄如蟬翼,插在髮髻間,輕輕顫動,誰見了都不免多瞧幾眼。她頸上戴了赤金瓔珞圈,手上各套三對兒鐲子,身上穿著杏子黃滿繡玉蘭花的春衫,藕荷色妝花裙兒,襯得腰肢纖細,盈盈不堪一握。遠遠看著,彷彿畫兒上走下來似的。丫鬟僕婦前後簇擁著,一出垂花門就上了轎。
譚氏見了,便對針兒道:“去問問,大爺和姨奶奶去哪兒。”
針兒去了,片刻回來道:“大姑奶奶的公爹做壽,大爺帶著姨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