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東紈臨行前,殷勤邀他去,聽說林東紈在婆家也非過得順意,終歸是一家親人,林錦樓便打算親自去拜壽,給他大妹撐撐腰。方才聽書染說了這一番話,便打算連香蘭也帶上。魯家有林東紈在,也不會讓香蘭吃了虧。
香蘭心裡亂糟糟的,林錦樓說了什麼也都胡亂答應著,忽有婆子來報,說張太醫給林錦軒看過了病,這就告辭了,林錦樓免不了去相送,又對香蘭道:“二弟又鬧病,咱們不知道也罷了,這一遭既知道了,你去倉庫看看有什麼合適的送過去,替爺去看看,爺待會兒還要出去辦事,不親自去了。”
香蘭只得答應,找書染要過倉庫的鑰匙,開啟一瞧,只見裡面只是些大件的玩器,有些尺頭、布料,藥材只是些殘渣。書染道:“因京裡不常住,東西就少,藥材怕放壞了,也怕串了藥性,有些就拿到家裡藥材鋪子去了。”
香蘭翻了翻尺頭,便對書染道:“細布還好,只是這些綾羅綢緞,放時間長了只怕不鮮亮,也黴壞了。”
書染道:“好的料子都帶回金陵了,倉庫裡都是剩下的,雖說不如蘇杭的綢緞,可這些號稱‘京綢’,也是有些名氣的,奶奶看哪個好只管挑去。”
香蘭想到上回同譚氏鬧得不歡而散,兼她又是個好修飾之人,存了和解的心思,便挑了匹石榴紅的尺頭。香蘭回去命小廚房做了一盞燕窩湯,書染裝在食盒裡提著,同香蘭一道去了林錦軒住的康福居。
一進院子,只見有個穿著蟹殼青比甲的丫鬟蹲在屋簷下守著小泥爐子熬藥,手上拿了一柄團扇在扇,香蘭看了一眼,不曾留意,邁步要往屋內走,只聽譚氏的聲音從窗戶傳出道:“藥呢?怎還沒好?難不成出去瘋了,沒聽見二爺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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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晚歸
那丫鬟忙道:“再熬一時就得了。”譚氏嘟囔了兩句,顯是心有不滿。香蘭不由多看了那丫鬟一眼,書染附耳道:“這丫鬟叫茜羅,打小服侍二爺,原本在二爺房裡最得體面,只是二奶奶進了門就不大容得下她……這不給攆出來煎藥了。”
香蘭聽了這話又忍不住去看,只見那丫鬟十六七歲年紀,生得纖柔,杏眼桃腮,確乎有幾分人品,瞧著跟旁的丫鬟不同,只是穿著半舊衣裳蹲在爐子旁,臉被火燻得紅撲撲的,額上冒了一層細汗。那丫鬟拿帕子墊著砂鍋柄,將藥小心倒在小瓷碗裡,忽聽譚氏一聲呵斥道:“還不快著點!”
茜羅一驚,手歪了歪,藥汁子正燙在手腕上紅了一片,只忍著疼,胡亂用帕子擦了擦,端著藥進去了。香蘭見她這副形容,便想起自己當初給曹麗環當丫頭時的情形,心裡不由憐憫起來,提了裙子進屋,聽見譚氏正罵茜羅:“笨手笨腳,這點子小事都做不好,留著你是吃閒飯的?”譚氏見香蘭她們進來,不由住了嘴,命茜羅上茶,站起來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香蘭含笑道:“大爺聽說二爺病了,放心不下,讓我們過來看看。”指了指提籃,“這裡頭是新熬的一盞燕窩,裡頭添了藥材,趁藥性沒散,讓二爺好歹用點。”又把懷裡的尺頭遞與譚氏道,“這料子你拿去,裁條裙子穿,大姑奶奶回來時說如今京裡頭最時興石榴紅的裙子。”
譚氏把尺頭接過來一看,只見光絲柔滑。顏色鮮亮,臉上便帶出了笑,說:“喲,這是京綢罷?這樣的好料子,你自己留著多好。”
香蘭笑道:“我還有呢。”
譚氏正是好顏色的年紀,好衣裳有幾件,卻也不多,她早就想做條紅裙。只是嫌外頭買來的顏色不正,可上等的綢緞都要三四兩銀子,她覺著肉疼,兼她又是新婦,還不好找婆家討要,如今得了這尺頭便了卻了心願,故也不推辭。命丫鬟去把這料子收了,對香蘭也多了些笑模樣,只是見她神薩哈功能穿的半臂,料子比給她的京綢好了不止一分,心中又不悅,暗暗覺著香蘭小氣。
兩人說了一回林錦軒的病,譚氏只嘆道:“二爺這樣年輕身子骨就不結實。也不知日後是不是能長遠……”說著眼眶就紅了。
香蘭安慰道:“好生保養,林家多貴的藥都吃得起,我看二爺也沒甚大病,不過小毛病不斷,得了又好得慢些罷了,日後再請兩個好大夫瞧瞧。”
譚氏只是搖頭,林錦軒昨日咳嗽了半宿,熬得她也沒睡好,這樣日子下去,她不是守寡便是守活寡。終歸都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