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蓮心為難,便好意解圍,說了句:“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許是你說話剛直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下回在意些便是了。”
吟柳沉著臉,冷笑道:“說話不必那麼藏著掖著支支吾吾的,不就是有人嚼舌根子來告我的狀?那幾個小蹄子也告到紫黛姐跟前兒去了,紫黛姐明察秋毫,三兩下問明瞭事,一句話都不曾排揎我。都說香蘭姑娘是個明事理的,如今看來……”
香蘭頓時怔了。
春菱惱了,厲聲道:“如今怎樣了?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跟姑娘這麼說話!姑娘好性兒,說句好話給你找個臺階下,你倒蹬鼻子上臉了!記著你今兒個說的話,趕明兒大爺回來,你當大爺的面說!你念紫黛的好兒,到時候也讓她過來,面對面把這事對峙清楚!”
吟柳一聽“大爺”這二字,臉色登時就白了。
香蘭道:“算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都散了罷。”
春菱本想拿吟柳開刀,給紫黛個下馬威,見香蘭又息事寧人,不由怒其不爭,只得咬牙跟著去了。
卻說吟柳回去愈發後怕起來,同紫黛把此事說了,偏巧韓媽媽也在,聽了這話,沉吟了半晌,交代了吟柳一番。
當晚,吟柳便跪在正房門口,穿著單衣,頂著冷風,流著眼淚給香蘭賠罪,誰勸都不成,直到香蘭出來勸慰,吟柳方才走了。可回去就染了風寒,咳嗽不止,又怕過病氣,第二日就讓人送出二門了。她一走,立時便有個新丫頭頂了她的缺兒。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