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著絕對的鎮靜,他沉默了片刻,揮手道:“把那兩個人厚葬了吧件事不要傳揚出去。”
“老奴明白。”
黃駿又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夜半三更的親自瞧著幾個親信太監,將那兩具屍體裹好,從那皇宮偏僻的側門運了出去,這才放心的回去。
他回到自己那間算不上氣派,卻比其他宮人們強得多的房間時,一名掩著面紗的宮女已經候在了那裡。
黃駿眼神一動將門掩上,轉身笑呵呵的說道:“小容妹妹這麼晚了還來瞧老奴啊是讓老奴感動。”
“娘娘讓奴婢把這些送給公公,順便讓奴婢問一句託付的事辦的怎麼樣了?”小容輕聲道,說著將桌上的一個盒子掀開裡面裝滿了金銀珠寶,翡翠玉石,燭光映照下,閃著誘人的光澤。
黃駿眼中明顯閃過興奮的神色,他走上去拿起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嚥著口水把玩著:“娘娘可真是痛快人,老奴就歡這樣的主子。你轉告娘娘,該辦的事,老奴都照著娘娘的吩咐辦了,請她安心好了。”
“可曾留下馬腳?”小容又問。
“天衣無縫。”黃駿回答的乾脆。
“小容替娘娘謝過公公,娘娘說了,事成之後,還另有重謝。”小容施了個萬福,“小容就不打擾公公休息了,告辭。”
說罷,她提起宮燈,足下輕盈的離去。
黃駿將手中的夜明珠舉起,對著燭光細觀,一臉的滿足樣子,口中喃喃道:“玉妃呀玉妃,誰讓你平日自恃寵幸,目中無人呢,既然你瞧不起老奴,那就別怪老奴給你下拌子啦。”
太子府。
月上眉梢,夜深人靜。曾紀澤卻依然未睡,他在前廳中來回踱步,微皺的眉頭說明他在思考著什麼。
不多時,白震山來報,說是刑部尚書吳永年前來求見,曾紀澤精神一振,忙叫請他進來。
吳永年身著便裝,披著鬥蓬匆匆而來,曾紀澤問道:“有沒有被人跟上?”
吳永年道:“殿下放心,下官半夜從後門出來,在城裡繞了幾個圈,才從殿下後門進來,沒人能注意到。”
曾紀澤放心的點了點頭,命人看茶,待吳永年略歇了片刻之後,便是急著問道:“怎麼樣了,皇上知道這事了嗎?”
“下官幾個時辰前將這事稟報給了皇上。”
“那父皇有什麼表示嗎?”
吳永年回憶了一會,道:“下官見到皇上之時,他的表情就已經很沉重了,想來是有什麼煩心事。下官將這事奏與皇上時,他並未有明顯惱火的表現,但依下官細觀,皇上應該是非常的生氣。”
吳永年並不知道曾紀澤在宮中有佈置,而宮裡那邊也未及時傳來信兒,
吳永年帶來的訊息卻讓他有了幾分底。
“這件事還算順當,湘王那邊呢,你有無透露訊息給過去。”曾紀澤問。
“刑部有三分之一是湘王的人,用不著下官去主動透露,他八成早就得到了信兒,這會估計正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呢。”
曾紀澤很是滿意,笑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對了,那汪海洋你準備怎麼處理?”
吳永年壓低了聲音,道:“那汪海洋死不肯招供,但只要他活著,湘王必是如坐針氈。下官已經把今晚天牢裡當值的人,全都換成了湘王一系的,如果下官預料不錯,湘王今夜必要殺人滅口。到時人一死,嘿嘿,那湘王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曾紀澤思索了會,覺得這吳永年的計策甚妙,便道:“不錯不錯,這個圈套下的好,咱們就坐等著我那九叔上鉤吧。”
“殿下,下官還有句話要提:殿下,這件事若是成了,皇上必不會輕饒湘王,下官覺得以湘王那性子,很有可能兵行險招,殿下不可不防啊。”吳永全考慮的很周全。
曾紀澤哼了聲,道:“我自有主張,湘王就是我大明的毒瘤,若他真敢鋌而走險,那正好藉機除之,以絕後患。”
僅僅幾條街之外的湘府,同樣是一個不眠之夜。
王曾國也是一樣的來回踱步,不同的是,曾紀澤的踱步是自信,而他則是充滿了憂慮。
“海平你個日娘賊,沒用的狗東西,只會收錢不會辦事的蠢驢,害得本王被連累,死了你也活該。”
焦重重的曾國,口無遮攔的大罵著。
座下的李典臣按捺不住,騰的跳將起來,叫道:“王爺,吳永年那狗東西是太子的人,這事分明就是他指使乾的。太子他欺人太甚,咱還忍個屁呀,你就下令吧,我連夜帶著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