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也不算甚麼。”他話語裡透著股魅惑,似乎引著往什麼地方去。
寶馨臉都陷入到軟枕裡頭,飛快想著自己有什麼事做漏了馬腳的。從那個傳話的小太監,到身邊的小翠,能想到的幾乎全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仔細想來,其實每個人都有可能把訊息透露了出去。
指甲摳緊了軟枕,憋著股氣兒不叫自己出聲。
這事不管朱承治怎麼誘哄,絕對不能透出什麼來。不說朱承治現在的身份,就算是男人的多疑,原本沒什麼,都要變個有什麼,何況朱承治對馮懷並不親近,反而還有撤換掉他的意思。
“我小時候見過的人多呢。”寶馨兩手抓住枕頭,枕頭上垂掛下的流蘇揉成一團,胡亂的貼在掌心裡。
“王家二嬸子,吳家大嫂,還有我那個潑婦嫂嫂。要是外男,我小時候也見過不少,不過到現在都忘的七七八八了。雖說一縣裡頭見著的都是熟人,但我進宮早,就算見過,也不記得了。”
朱承治低頭,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殿宇裡瞬時陷入到一片難堪的靜謐裡。
“今天你好像很高興。”半晌,朱承治開口。
高興?的確高興。沈家倒了,順帶著王皇后也挨頓數落,她高興的夜裡都快要睡不著了。
“今個花開了,所以高興。”她試著撐起身子,被他按住了肩膀摁了回去。
“那我叫人多佈置些。”朱承治說著,手還貼在她尾骨上。
她起身,轉過頭去,朱承治作常服打扮,瞧著和平常並沒有多大區別。只是那雙眼裡霧沉沉的,瞧不清楚內裡到底是個什麼情緒。
寶馨有點心驚,那點子歡喜勁頭也下去了,“太子爺不用看奏疏?”
“待會叫人搬到你這兒就行了。”
他說罷,從容起身。衣袖裡帶出的薰香氣兒撲在她身上。
尾骨上的淤青,用了好藥,消散的快。那一下沒傷筋動骨,只是磕在皮肉上,骨頭沒事。皮肉上的傷,好的快,漸漸的,人也能翻過身來。
夜裡,朱承治就寢在成華殿。慈慶宮內的殿宇裡,擺著不少床榻,準備著給太子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