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有些許欠缺。”
“你看著辦吧。”宣和帝翻了手腕,輕輕拍了拍他的腕子,“長兄若父,怎麼管教下頭的弟弟,你自個看著辦吧。”
這話已經是對朱承治這頓日子以來的肯定。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來的一句話,投入心湖裡,蕩起一圈圈的漣漪,最終還是歸復平靜。有些東西等的太久,反而真正來臨的時候,已經沒有半點喜悅。
曾經何時,他曾經想過要取得父皇的肯定,可惜這麼多年的磨搓下來。這父子情到底還能剩下幾分,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待會泓哥兒下學之後,兒臣派人把他接到父皇這裡來。”朱承治輕聲道。
宣和帝撩了撩眼皮,沒說話,眼神卻是讚許的。
朱承治親自到配殿裡給宣和帝熬藥,藥湯經了他的手,親自嘗過之後才喂到宣和帝嘴裡。喝過藥,瞧著似乎睡下,朱承治才回了慈慶宮。慈慶宮就在禁宮之旁,琉璃瓦紅牆襯托著豔陽天,琉璃瓦的光暈絢爛。
朱承治直接去了成華殿,成華殿門前被寶馨立了個鞦韆架子,一入門,他就聽到門內女孩子們的歡聲笑語。
寶馨坐鞦韆上,兩邊鞦韆架子上叫纏了紫藤花,她坐上頭,身後宮女一推,積堆的裙褶,頓時隨風揚起來,金線熠熠生光。來回弧線中細微的金光閃爍。
她揚起頭,雙手緊緊握住兩邊的紫藤繩子。朱承治走過去,做了個手勢,打發後頭推鞦韆的宮女退下。
寶馨落下,又被推高,蕩的比之前更高些。
來了那麼兩三回,次次都是比之前更高,開始還覺得有趣,後面就有些怕了,“停停停!都說了不要推得太高,要是掉下來怎麼辦——”
“掉下來了,有我接著,不打緊的。”身後男子的話語,叫寶馨回頭,身子不慎滑落下來,一屁股敦在地上。
她疼的眼淚珠子直掉,捂住屁股控訴瞪他。朱承治一手抄起就往殿內抱,抱到床上,叫人尋太醫。
“哪裡摔著了?”朱承治把人翻過來,就去摸她屁股。摔著那地方,太醫來了也不好看,姑娘家的私密地方,打死了也不能叫外人看的,何況還是太子的女人。最後只得叫醫婆來協助,宮女要脫她裙子,寶馨推朱承治,“你出去。”
“看看沒事,反正你遲早要被我看乾淨,現在先收個利錢。”朱承治見她趴著,不肯出去。
“不害臊!”寶馨呲牙咧嘴的,也顧不得好看不好看了,“出去!”
自己犯得事兒,朱承治灰溜溜出去。站在外面一會,見著裡頭都處置妥當了,才進去。
一入配殿聞著股藥膏味。
“怎麼樣?”朱承治問垂首侍立的醫婆。
醫婆是司禮監從宮外選拔的能文識字,醫術有成的女子。不敢和太醫院裡的太醫相比,但卻也有些本事。
“摸了骨,瞧著沒骨裂。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尾骨那兒有淤血,需要養個幾天。”
朱承治頷首,他繞過醫婆,坐到床上。寶馨趴在床上,身上壓著被子,身上一股藥膏味。
“我的太子爺,你那會好歹吱個聲,我也不會掉下去。”寶馨艱難的抱著枕頭,趴在那裡。腹部壓著,再柔軟的床,也覺得難受。
“我吱了,你還是掉下去了。”朱承治摸索了會,手掌探入被子裡,探索到尾骨上,“你膽子小。”
說罷,他又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乾脆站那兒不動了。”
藥膏貼上了傷處,不一會兒發揮了功效,疼痛緩解下來。
“寶姐姐。”朱承治的聲在後面響起,“你認不認識馮懷這個人?”
寶馨悚然一驚。他自從十三四歲之後,就很少叫她姐姐。半大的男孩,明明還沒有長大成人,卻已經不能容忍她還是把他當做小孩子看,那聲姐姐也不叫了。
他再次喚起這個稱呼,寶馨只覺得脊樑骨底那兒騰起涼氣。
“我認識他,他認不認識我就不知道了。”寶馨臉頰壓著軟枕,柔軟如春風的錦緞緊貼著肌膚上。
朱承治坐在她的身後,手掌壓在她傷處,力量倏地加大,寶馨嘴裡一叫,“太子爺您這是幹甚麼呀——”
“剛才醫婆說你那兒有淤血,淤血積著就疼,等到散開了也就好了。”他眉眼低垂,不疾不徐道,“你們兩人都是蘇州吳縣出身,還是一個地兒的。”他說著眉眼似乎愉悅的舒展開來。
太子已經做到他這個份上來了,若還是耳塞目堵,那簡直就可以去死了。
“一個縣城也就那麼點子大,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