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終於緩緩挪後退了一步,他心神恍惚,神不守舍之際,卻一步踏空,直直地跌下臺階,摔在雨水之中。
兩人說話之時,旁邊的秦晨跟陳管家均如雷驚了的蛤蟆一般,痴痴呆呆,目瞪口張,忽然看見雲鬟進了屋內,黃知縣卻跌入雨中,兩個人一驚,忙都跑過來攙扶。
黃誠卻垂著頭,他的唇角微動,彷彿喃喃說著什麼,卻聽不清。
大雨在瞬間已經將他淋溼,雨水順著髮絲滴落,更多的雨水彙集到下頜,如淚雨交加。
秦晨跟陳叔急著要拉他上去,黃誠卻反而推開他們兩人,轉身往雨中狼狽衝去。
秦晨反應甚快,忙衝上前,將他拉住,不料黃誠竟發瘋了一般,叫道:“滾開,都滾開!”
秦晨嚇了一跳,道:“大人你且冷靜些,是我!”
雨水漫過黃誠的雙眼,他望著秦晨,卻彷彿看見昔日的陸本瀾,笑嘻嘻地正問道:“我們像不像是左伯桃跟羊角哀?”
而他回答:“古有羊角哀捨命全交,我難道不能為君一死?”
雨點打在臉上,啪啪有聲,就像是有無數雙手,狠命地拍打著他的臉。
雙眼很快又模糊了,黃誠忽地大哭:“我不配,我有何面目……縱然死……”一語未了,他竟撇開秦晨,一頭往旁邊的假山石上撞了過去!
外頭雨聲仍譁然,縣衙來的轎伕們樂得清閒,此刻聚在素閒莊的門房之中,同莊上的小么跟避雨的莊客們一同吃茶聊天,閒話之語,便猜測縣官如何這半天仍不出來。
又有人提到最近連發的人命案,便道:“近來縣內可真真兒的不太平,先是走了囚犯,後來又連連出了幾個人命官司,居然一樁比一樁離奇,那謝二爺初來乍到,失足淹死倒也罷了,青姑娘那樣的好人,竟也不長命……”
除了縣衙的人,其他莊客對青玫自然是不陌生的,一時盡數嘆息。
忽地一個轎伕說道:“據說青姑娘還是被鄜州大營的軍爺害死的呢,我聽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