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正提心吊膽,聽見有人詆譭青玫,他哪裡肯答應。
先頭那人只顧說的暢快,猛然被人揪住,嚇得一驚,繼而反應過來,便嚷起來:“這兒是衙門大堂,你是哪裡來的野小子,敢來耍橫!”
這番攪擾,堂上已經聽見了,只聽得驚堂木一聲喝,縣官道:“堂下休要鼓譟!”
早也有人七手八腳地攔住來福,又勸他不可生閒氣,免得更鬧出事來。
來福兒兀自氣得臉上通紅,咬牙切齒,橫眉怒目地仍盯著那人,那人到底怕吃了虧,不敢再言,趁機縮到人群裡去了。
這一幕,那少年任浮生跟白四爺兩個自也看的清楚。
任浮生不由地靠四爺近了些,便低聲道:“四爺,這鄜州縣是不是有些太武斷了,左右都覺著這素閒莊的人是被冤枉的,上回咱們酒樓上聽見那姓謝的跟兩個同黨酒後胡吹大氣,不也是口口聲聲說要謀奪素閒莊的產業麼?可見他們是圖謀不軌未成,反而咬人一口呢。”
白四爺見他記得清楚,唇角方微微上揚。
他雖未做聲,任浮生卻瞧出幾分意思,忙又道:“四爺,咱們都聽得明白,能不能就給他們做個見證?”
白四爺掃他一眼,仍是無話,任浮生見狀,便伸手撓了撓髮鬢,知道四爺多半不想多事:說來也是,他們是京內來的,正巧兒才聽見謝程三人所謀,如今不由分說先給這場莫名官司作證,證詞是否被取信不說,在鄜州知縣心中,難保會覺著他們有以勢壓人之意。
浮生輕輕一嘆,喉嚨裡嘀咕了兩句什麼,白四爺看他一眼,忽淡聲道:“鄜州縣性情剛愎陰鬱,見而不見,聞而不聞,知而不知,雖坐高堂之上而似槁木泥塑,唯以一己喜好判案,——似今日之事,先前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