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係匪淺。”
清輝緩緩鬆開雲鬟,站起身來,仍是淡然不驚地道:“正如陳御史所說,人盡皆知,我昔日地方做縣官的時候,主事正是典史,我們之間,自然非同一般。”
陳威笑了笑,道:“據我所知謝主事可是跟許多人都非同一般,比如晏王世子……如今世子出京,卻又蒙王爺召見,至於王爺因何召見,不知為何竟不肯配合說明,少丞既然跟他如此親厚,可知道原因麼?”
清輝淡淡道:“既然御史知道謝主事跟晏王世子交好,世子不在京內,主事陪著王爺說話解悶兒,又有何不可?”
陳威道:“如此說來,此中並無他事?”
清輝道:“又有什麼他事?正是因為沒有他事,說出來只怕御史不信,故而主事索性不提。”
陳威挑了挑眉,道:“那崔鈺如何也在王府?”
清輝道:“這個,御史問王爺豈不更快?我來之前,隱隱聽說王爺已經醒了,畢竟王爺也……”卻並未說完,便止住了。
陳威原本許他進來探看,就是想借兩人相見,真情流露的時候探聽些內情,不料清輝這般精明,竟是無懈可擊,口齒又厲害。
陳威便道:“不勞操心,我自然是兩面都要詢問的。”
正說到這裡,外間有一人進來,對陳威行禮道:“安平侯跟刑部的季行驗來了。”
陳威挑眉:“苦主來了。白少丞若問完了,也請回罷。”
陳威在前,清輝別了雲鬟跟著出了牢房,越角門分道揚鑣,回眸一瞥間,正見陳威迎了崔印,兩人不知在說什麼。
季陶然站在身旁,眉宇間寫著憂色。
崔鈺雖是庶出,卻畢竟也是親生兒子,卻不知崔印是個什麼反應。
清輝遠遠看了一眼,心裡雖更替雲鬟擔憂,卻也不便插手,只轉身自去了。
巽風卻正等在監察院門外,見他出來,即刻迎上:“小公子,可問出什麼來了麼?”
白清輝看他一眼,忽然說道:“巽風,你是跟隨父親身邊的,若是我告訴了你,而父親再問你真相,你說還是不說?”
巽風愣怔間,白清輝向著他一點頭,翻身上馬,自回大理寺去。
不到中午的時候,季陶然來到大理寺,同清輝相見,問道:“早上我在監察院看見過你,只是當時陪著姑父,又著急探望,便不曾招呼。你是已見過她了?”
清輝道:“見過了。”
季陶然道:“她跟你說了什麼?”
其實,清輝並不是不信巽風,只是巽風畢竟是白樘的人,清輝對巽風的信任、同巽風對白樘的忠誠,兩者卻並不能對等。
可是季陶然不同。
清輝深吸一口氣,耳畔依稀響起在監察院大牢之中,雲鬟對自己說的話:“是王爺。”
她將聲音壓至最低,就算清輝跟她靠得極近,也要凝神細聽才能明白,只聞她道:“是晏王殿下殺了崔鈺,我聽了動靜出來,正見殿下將刀刺入……我忙去攔時,卻已經……”
那時候晏王讓雲鬟在裡間等候,她因心神不屬,依稀聽得外頭晏王叫人喚了崔鈺進來,又恩威並施地說了幾句話。
雲鬟不由起身,握著雙拳,想要出去阻止晏王,可是……卻竟又未敢。
她站在門口,正徘徊中,卻依稀聽得崔鈺低語了句什麼。
雲鬟現身之時,卻見晏王的刀,正極快地沒入崔鈺的胸口,有血滲出。
震驚之下,雲鬟忙去阻止,崔鈺卻已搖搖欲墜。
雲鬟只來得及喚了聲“王爺”,手搭在刀柄上,想讓他鬆手。
卻是這時,隨著崔鈺倒下,那刀子竟陡然拔了出來,鮮血濺出,汙了雲鬟的衣袍。
所有事情都發生的太快,幾乎叫人無法反應,雲鬟攔刀,崔鈺倒地,而晏王……本站著未動,卻在她手搭過來之時,通身一震,竟也不聲不響地往後倒地。
雲鬟本能地過去扶住,卻反而被他帶倒,此刻,外頭侍衛聽了動靜,便破門而入。
第375章
話說在監察院中,白清輝崔印等一干人去後,陳威再度提審跟隨崔鈺的一干侍從小廝,仍是如昨夜一般的說法。
他因思雲鬟不認,便也要從她身邊人下手,當即派人前往謝府,將幾個謝府的家人拿了來。
其中便有曉晴,阿喜,並那老門公幾個。
陳威先問門公,確認那日崔府大公子前往,又問先前是否也曾去過,所為何故,以及謝主事跟崔家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