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藥童熬了湯藥,雲鬟因也覺得頭疼且暈,便都喝了,又怕季陶然說什麼“縫針”的話,便不敢再往外去。
只是柯憲此刻生死一線,倒要儘早找到那控制饕餮的人才好。
雲鬟在室內假寐的時候,心底便百般籌謀,到底想了一個法子,只不知是否可行。
下午,季陶然回來,說白樘親帶去了一趟吳府,詢問吳玉是否跟朱姬接觸之事。
據吳玉說來,卻並不曾見過“朱姬”,這幾日也並沒有什麼異樣。
白樘叫人通查了一遍,也未發現有何異常。
倒是吳玉的父親,吳學士道:“若果然是這些人害了郭司空的公子,我也是明白郭司空的怨恨之意的。我先前聽人說,郭司空曾要他們從京內磕頭,一直往郭毅墳上去,誠心悔過,便可饒恕,若真如此,讓玉兒去做,倒也無妨。”
白樘聞言意外,誰知吳玉卻道:“父親,不必了。”
吳學士回頭,呵斥說道:“總歸是你先前太過胡鬧,跟他們那些人走的太近了些,最終害人害己,如今已經死傷了這許多,你還不知悔改麼?”
吳玉垂頭不語,吳學士竟大罵了一場。
是夜,刑部之中便出了一件事。
卻竟是郭司空……挨不過寒夜,終於一命歸西了。
此刻因在吳府內尚有人守著,回報說吳玉卻兀自好端端地。
因郭司空亡故,家中幾個親故便來將屍首接了回去,奴僕小廝們因感念郭家父子向來恩義,便竭力齊心將後事安置妥當。
停靈三日裡,前來弔唁的人也並不多,第三日的黃昏,卻來了一個意外之人。
正是吳玉。
郭家之人對於吳玉的出現,很是驚詫。卻見他穿著一身素衣素服,進了門後,行禮上香,便跪在地上。
只因郭司空臨去之前所留的話,白樘便命巽風跟阿澤兩個跟在吳玉左右,以防出現什麼不測之事。
而除了他兩人跟數個公差之外,季陶然也在場。
季陶然卻並不是跟著吳玉的,他是奉命守在郭府裡的。
因郭司空報仇之事,先前死去的英國公府,林御史府,徐太尉府等各家都心知肚明,自然便甚是仇恨郭司空。
這幾家且勢力龐大,所以一些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