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部分(3 / 4)

小說:閨中記 作者:風格1

饕餮厲害的,說了這句,眼睛便直了。

雲鬟道:“真個兒不是,是我自不留神傷了的。”

“僥天之倖,”季陶然吁了口氣,又道:“可畢竟傷的如此,竟還來部裡?到底是命要緊還是公事要緊。”當下拉著她,便往自己住所而去。

進了門,靠了暖爐令她坐了,季陶然又吩咐侍從快取個手爐來,便親自把她的冠帽取下,紗布揭開,仔細看去。

卻見不知是不是因天冷的緣故,傷口竟未曾癒合,仍微微綻開,觸目驚心。

季陶然雖猜傷的不輕,沒想到竟是如此,一時心悸手顫:“到底是怎麼弄的?這個……這個需要縫一縫才得妥帖。”

雲鬟打了個寒戰:“什麼縫呢,又不是衣裳。”

季陶然又是心疼,又是惱怒,恨不得打她一頓:“你著實胡鬧,是誰給你料理的傷?”

雲鬟道:“是陳太醫。”

季陶然道:“太醫沒說要縫起來?”

雲鬟不耐這種痛,想一想便渾身抽痛不已了,便假意說:“太醫原本問過我,只因不是大傷,不用那樣。”

季陶然咬牙切齒,忽然道:“這位陳太醫,是不是在世子府的那位?難道……這傷跟世子有關?”

雲鬟沒料到他竟想的這樣快,搖頭:“不是,你不要問了,橫豎養兩日就好了。”

季陶然冷笑起來:“你的口吻,倒像是個極有經驗的太醫,驗官一樣。”

雲鬟見他一反常態,不似素日裡溫和,知道是逼急了,見屋內並無他人,便低聲道:“表哥,你別惱了,橫豎事已至此,不如你再給我上點藥,可是隻別給我縫個什麼。”

此刻這份疼她尚且能忍,若真的要縫幾針,只想想便要死了。

季陶然聽她低低說了這句,本又要狠狠地刺上幾句,可見她面上著實有畏怯之色,她又從不曾這樣求人的口吻,便大不忍心起來。

季陶然按捺惱怒,坐在旁邊,又看了幾眼,嘆道:“大了幾歲,反竟這樣不知輕重,可知你這傷,能大能小?這般冷的天,你在外頭亂轉,如何能癒合的妥帖?留疤倒是尋常。若再冒了風,你就不知怎麼樣了。”

起身進內,翻了一會兒,總找不到什麼好藥,叮囑道:“今日你不能再在外頭走動了,既然來了部裡,且也不必出去,只在我這裡罷。”

雲鬟道:“我方才跟郭司空說了話,有幾句要告訴侍郎。”

季陶然道:“若真有什麼要緊的話,你同我說,我自轉告就是了。”說到這裡,又有些惱怒,便回頭道:“因知道你喜歡在刑部做事,所以我也才也跟著喜歡,然而你若不知自惜身子,一味任性胡鬧,倒不如還是以前那樣平平安安的讓人放心了。可明白我的意思?”

雲鬟低下頭去,季陶然見她耷拉著腦袋,受了傷還要被人如此說,他便打住,走到身邊,在肩頭輕輕握了握:“好妹妹,你且……聽我的話罷,別真的到那無法可想的時候……”

雲鬟只得把郭司空所說轉告了季陶然,自己留在房中。

悶坐片刻,便挨在榻上,本想歇息會兒,不料閉上雙眼,卻很快地睡著了。

季陶然在外奔走半晌,先向白樘稟告了雲鬟所述,又去尋良藥,回來後,卻見雲鬟靠在床邊兒睡著,手中還抱著暖爐。

雲鬟生得自然是極精緻的,五官若畫,肌膚更是雪膩晶瑩,故而更顯得額頭那道傷猙獰非凡。

季陶然本想給她上藥,手指發抖,竟而不敢,他也算是“久經殺場”,不知見過多少比這更可怖的場景,可是這傷在她身上,卻叫人感同身受,更痛百倍。

只竟不知是怎麼造成的。她那說辭,他自然不信。

到晌午,忽然陳太醫尋來刑部,卻是來找謝推府的。季陶然聽聞迎了,便問何來。

陳太醫陪笑道:“沒什麼,只不過早上我給推府看了傷,當時勸他在家裡休養個幾日才好,他偏倔強出了門,倒是叫人不知道究竟,因此特來看看。”

季陶然悄聲道:“太醫可知道,推府的傷是怎麼弄的?”

陳太醫哪裡敢多嘴,便道:“早上還好好地,像是失手……失足跌了傷著的。”

季陶然皺眉道:“怎麼陳太醫卻去給推府看病?”

陳太醫道:“是昨兒晚上,聽說推府受了驚,世子遣我前去的。”

季陶然見問不出,只得帶了他去看,陳太醫細細瞧過,見傷口重新包紮過了,並無其他異樣,才鬆了口氣。

晌午時候,陳太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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