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部分(1 / 4)

小說:閨中記 作者:風格1

雲鬟聽到這裡,才抬眸看向郭司空。

郭司空呵呵笑道:“見推府如此,可知我心裡越發疑惑了,推府既然不知這幾句是出自老朽,如何竟會知曉呢?老朽確信——除了朱姬,這幾句話,天底下絕不可能有第三人知道。”

在郭司空聽說了郭毅的遭遇真相後,日夜難安,心如在荊棘叢中一般。

又因他從郭毅口中知道這《錦瑟》的來歷,一天,推想昔日之事,又想郭毅遭逢之時,不覺心中靈光閃動,殺機交織之下,便起了一種意思。

所以從這《錦瑟》一詩上,便草草地擬了那五言的八句,每一句,都可以做《錦瑟》一句的辭注,同時也代表了這句詩中鑲嵌人物的死亡方式。

比如第一句“錦瑟無端五十弦”,說到了弦,所以英梓錦便以弦勒斷了脖子,這也正合了他當日在河中,拼死掙扎之時,也曾勒緊郭毅的脖子,幾乎先害死他。

而“一弦一柱思華年”,林華死於冰雪之中,直挺挺地動也不能動,喻示他當日在河邊只是袖手旁看,尸位素餐。

“莊生曉夢迷蝴蝶”,那食腐的花花蝴蝶從徐曉的口中飛出,卻是因在郭毅生死之時,徐曉只顧掀動三寸不爛之舌,攛掇他自去送死。

至於“望帝春心託杜鵑”更不必說了,杜穎本是個害死郭毅的直接兇頑,且毫無悔意,他的心肝都被掏出,便也是直指他毫無心肝罷了。

……

這許許多多縝密細緻的安排,都是出自郭司空之心底,身邊知道的,也只朱姬一個而已。

所以當日白樘說出之時,郭司空才那般震驚。

因見雲鬟絕少言語,司空沉吟片刻,道:“當日我跟侍郎說話之時,曾提了一個法子,我問他一個問題,他也會回問我一個,如此方見公平,不知推府意下如何?“雲鬟低聲道:“縱然我回答了,司空也未必會信。”

郭司空道:“老朽在朝中幾十年,自問也見識了許許多多之人,或者鉤心鬥角,或者爾虞我詐,是忠是奸,是謊是真,這點眼力應該還是有的。何況我看推府為人,也不是那種迷魂藏奸的。”

雲鬟輕輕地嘆了聲,道:“既然如此,司空想問的是什麼?”

郭司空見她答應了,才問說:“我便是不解,推府竟是從哪裡知道……那四句殺人的詩的?”

裡外靜悄悄地,雲鬟垂著眼皮,眼前卻又出現那個大雪紛飛之日,藏身在江夏王府之時那種陰冷森然。

頃刻,雲鬟抬手,便把旁邊的茶盞拿了過來,掀開蓋子,以手指沾了茶水,便在桌上寫了幾個字。

郭司空見她如此舉止,微微詫異,便忙低頭細看,卻見那纖指之下所寫的竟是:江夏王府,藏書閣。

郭司空不由直了直後背,目光中透出疑惑之色。

半晌,方低低道:“但是據老朽所知,那所宅子,早就廢棄多久……”郭司空是朝中的老人了,昔日因為有些公事,也曾去過那廢棄的居所,至於藏書閣,雖然有之,可裡頭卻並沒有什麼典籍,早就搬的一空,若說裡頭有東西,不過是蛛絲塵網罷了。

雲鬟靜靜地對上郭司空的雙眸,並不多話。

郭司空端詳了她一會兒,自然看得出她並非虛言,然而就算她真的是從江夏王府所看見的,那自也說不通……除非是有鬼神,才能知道他心中所想的那些。

想到“鬼神”之時,郭司空忽然輕輕震動,臉色更加詫異起來。

雲鬟仰頭出神,道:“我要問郭司空的是,邱公子為什麼竟會下手自殘?”

郭司空正在駭異思量,聽了這句,便道:“是朱姬。”

提到朱姬的時候,郭司空雙眼中透出幾分悵惘:“朱姬的來歷,只怕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可其實……那並非全部。”

當初朱姬被恆王懲罰是真,郭司空出面說情也是真。

然而,朱姬被罰的原因,卻並不僅僅是因為碰翻了酒菜汙了恆王衣裳,而是因為她並沒有動手害人。

朱姬原本是滇南女子,自小被帶到恆王府,暗中習練各色異能。只是她天性良善,幾次三番不曾完成恆王所付任務,因此在這宴席之上,恆王便藉故發作,索性便想除了她。

誰知郭司空竟出面說情,這倒也罷了,趙黼更出來鬧動。

恆王見狀,便改了主意,便赦免饒恕了朱姬性命,反而把她賜給了郭司空。

只因郭司空跟靜王最近,跟晏王也頗有些交情,所以便順勢把朱姬安排在他身邊兒,也算是個眼線。

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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