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是特意不跟您打招呼就走的!”
但盛惟喬果然還是立刻沉了臉,好一會才道:“他自己不來打招呼,就不能讓其他人給我帶個口信?!要不是我這會兒要找他,只怕到明天都沒人跟我說這事兒吧?”
許連山賠笑道:“娘娘,咱們的東西多,這會兒還在歸置。而且雖然郡王親自帶人去滅口,但娘娘方才也看到了,這一路上草木茂盛,難保不定會有漏網之魚!到那時候,咱們這寨子只怕不能太平,是以屬下跟腳就派人加固寨門、安排巡邏,就把這事兒給忘記了。千錯萬錯都是屬下的錯,還請娘娘儘管責罰屬下!”
盛惟喬倒沒罰他,只冷笑道:“你是忘記了?我看你是跟阿喜一樣,只顧對你們家郡王表忠心,壓根就沒把我放眼裡!”
不過揮退許連山之後,盛惟喬才想到一件事情:“好像,這一路上都沒看到阿喜?”
她知道容睡鶴對公孫喜非常的看重,如果不帶在身邊,那肯定另有重要的差遣,“難道是派去海上,給世子做助手了?”
有心將許連山喊回來問問,但思及剛剛把人趕走,到底卻不下這個面子,撇了撇嘴角,只命人:“去看看姨母在做什麼,沒什麼事兒的話,等會就要用飯了。”
而此刻的容睡鶴,正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將靴子上沾的泥土在旁邊裸露出地面的樹根上擦去,聽罷底下人跑過來稟告的長安之事以及高密王的要求,只是輕蔑一笑:“讓他們鬥去,不必理會!”
頓了頓,才問,“阿喜那邊……情況如何?”
第八十五章 師徒之間
盛惟喬跟宣於馮氏在小村寨裡一住就是五日,寨中為了迎接他們的到來,提前儲備了不少柴米油鹽跟臘肉鹹菜,還臨時買了一批活著的牲畜屯著。
這地方草木葳蕤,附近有不少山珍野味,許連山每天派幾個人出去狩獵,做斥候的同時也給盛惟喬添點新鮮的菜式,因此一干人的生活還不錯。
只是與容睡鶴他們不通音訊,難免暗存憂慮,度日如年。
索性第六日的一早,就有使者率先前來,通知說事情都已經解決,容睡鶴頂多兩天之內就會親自前來接人。
盛惟喬跟宣於馮氏聞言都鬆了口氣,忙問:“是怎麼解決的?密貞人還好吧?”
“郡王身先士卒,毫髮無損。”使者說道,“吉山的大當家是西疆的地頭蛇,對整個西疆都瞭如指掌,有他們幫忙,咱們先下手為強,故此損失不大。”
盛惟喬跟宣於馮氏都不通兵事,也沒見過像樣的廝殺,聞言還以為當真輕描淡寫的很。
但兩日後,容睡鶴親自來寨中接人,姨甥倆就注意到,他隨行的侍衛少了好多人,盛惟喬有印象的鄭森,竟也已不在其中。
“那些人……?”盛惟喬心下驚訝,收拾東西的時候,悄悄問,“可是都……?”
容睡鶴搖了搖頭:“有些是受了傷,不便跋涉,所以請吉山的人幫忙,將他們直接送往益州城了。還有些……”
他沒說下去,但盛惟喬已經瞭然。
見妻子神情嚴肅,容睡鶴忙又換了輕鬆的語氣:“咱們的侍衛就那麼多,折損的人數也不多。折損最多的還是吉山盜,他們山寨的附庸且不說,精銳都足足死了好幾百!帶傷的更是不計其數!要知道他們的主寨號稱三千精卒,實際人數也就兩千不到,此一戰,與孟氏那邊可謂是兩敗俱傷!”
盛惟喬無語的看著他:“吉山盜已經決定歸順你,他們折損這麼大,你高興個什麼?”
“功高震主啊乖囡囡!”容睡鶴微笑道,“這次西行之前,我最擔心的就是吉山盜盤踞西疆已久,萬一此戰之中虧損太小,以後不好拿捏。這會兒的結果,對吉山盜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對咱們來說,可是正中下懷!”
“……對了,阿喜去哪了?”盛惟喬對這種陰謀算計興趣不大,聞言白了他一眼,想起前事,就問,“你派他去海上了麼?”
容睡鶴道:“怎麼可能?你也知道,他是我最倚重的心腹,這會兒海上的功勞,高密王定然都要歸於世子的。派他過去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我怎麼會把這樣的差事交給他?他被我派了其他事情,所以這段時間都沒跟你照面。不過如今事情已經結束,過兩日就會回來了。”
就問她,“你怎麼忽然關心起阿喜了?”
“他成天跟著你。”盛惟喬說道,“結果這段時間都沒見著,想起來覺得奇怪而已。”
說話的功夫,她已經把隨身之物收拾好了。
而其他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