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等物。
“換那個荷包。”陸迢曄朝木施的方向抬了抬下顎。
蘇錦蘿轉身看去,只見橫架木施上掛著一個醜醜的荷包,繡工粗糙,繡紋歪曲。是她給陸迢曄繡的那個。
比起蘇錦蘿手裡的這個,簡直是美玉和醜石的區別。
“今日,今日還是換別的戴吧。”蘇錦蘿囁嚅出聲,顯然是對自己的手藝十分羞赧。
若是今日這人戴這樣的荷包進宮,被太后乃至皇帝瞧見了,自己手拙腦笨的名號怕是要頂一輩子了。
“無礙。”這個荷包,該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人,也知道了。
蘇錦蘿糾結良久,在陸迢曄無聲的催促下,最後終於是苦著一張小臉給他繫上了。
算了,他要丟臉就讓他丟吧。
反正自己也是他的王妃。人家說起來,定然會說枉靜南王一世英名,卻敗在了她這個手拙腦殘的王妃身上。
想到這裡,蘇錦蘿一瞬豁然開朗,看來自己還是有點作用的嘛。
“唔……”額角突然吃了一個栗子。蘇錦蘿捂著腦袋,淚眼朦朧的看過去。
男人舉著手裡的白玉冠,塞給蘇錦蘿。
白玉冠溫軟入手,透著暖意。蘇錦蘿撇著小嘴,踮腳,舉臂,夠不著。
“你低頭……”
“本王從不低頭。”陸迢曄雙手環胸靠在木施上,好整以暇的逗弄著人。
蘇錦蘿鼓起一張小臉,拖了一隻繡墩過來,然後提裙站上去,替人戴好。
幼稚!
第48章
成親這件事; 對於蘇錦蘿來說,變化是巨大的。
首先; 她的床要分出去一半。每日裡見到這個偽君子的時間已經變成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偶遇。
不管是在屋子裡; 還是穿廊裡; 甚至淨室裡; 只要那人想,便能立刻找到她。
蘇錦蘿有午歇的習慣,那日裡與太后和皇帝請過安後,她一回靜南王府,便立時攬著被褥睡了過去,連衣裳都來不及褪,還是雪雁替她在榻上換的。
陸迢曄被留在宮裡與皇帝吃酒。
皇帝初見蘇錦蘿時,便被她那副玉粉可愛的模樣所吸引; 無奈中了陸迢曄的圈套,將人拱手讓了。
如今再見; 恍如初見。小姑娘已長成; 變成婦人模樣; 嬌嬌俏俏的立在那處; 身旁站著自家氣宇軒揚、風度翩翩的弟弟,皇帝再心癢; 也只能在心裡想想了。
畢竟那是自己弟媳。
陸迢曄吃完酒,又陪太后說了一會子話; 終於回了王府。
蘇錦蘿如今住的院子; 就是先前陸迢曄住的地方。
原本清清幽幽的一個世外桃源之地; 因為多了一個女主子,而添上幾許嬌軟粉嫩風情。
屋內,深色素帳已被換成藕色錦帳,鎏金邊的玉質銀勾繫著絡子,木施上掛著女子裙衫,榻下一雙小巧繡花鞋,朱窗前置著梳妝檯,上頭滿是瓶瓶罐罐的護膚香肌物。
舉目望去,幃幙簾榻,煥然奪目;妝奩衾枕,亦皆侈麗。
帳內,小婦人攬被而眠,衣裳凌亂。
陸迢曄俯身湊上前,頭頂的玉冠撞到帳勾,發出清脆聲響。
半夢本醒間的蘇錦蘿猛地一睜眼,就看到俯身撐在自己上方的陸迢曄。青絲半垂,衣衫半敞,露出寬闊胸膛。那白皙肌膚之上還殘留著自己昨日晚間,因著承受不住那兇狠撞擊,而抓出來的血痕。
熟悉的銀勾衝撞聲清清脆脆的撞入耳中,令蘇錦蘿不自覺的便想起了昨夜的事。
槅扇半開,格子門半掩,雪雁等人盡數退了下去。
蘇錦蘿的手腳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她瞪著一雙眼看向面前的男人,鴉羽色的睫毛輕顫,洩出幾許可憐。
陸迢曄眼看著小婦人這副攬被瑟縮的可憐可愛模樣,禁不住勾唇一笑,然後抬手撥開她粘在臉上的青絲,俯身親了一口。
“想要添置什麼東西,儘管吩咐明遠。”
用面頰蹭著那白膩肌膚,陸迢曄聲音微啞,愛不釋然。
蘇錦蘿受不住的往榻內擠了擠,正合男人心意。陸迢曄撩袍上榻,抬臂將不斷往後縮的小婦人攬進懷裡,安頓好。
“別動,睡。”陸迢曄捏了捏蘇錦蘿的耳朵。白膩軟嫩一塊,凝脂白玉似得細滑。
蘇錦蘿被唬了一跳,下意識扭了扭身子。
陸迢曄呼吸一沉,“再亂動,我就不忍著了。”
蘇錦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