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梅爾距離海岸防禦線最前端的陣地布洛涅,有著不超過三十公里的距離。再往北去,就是大戰開始之初,奧軍將昂尼亞人還有曼尼亞人大敗於此的卡萊爾城。而在兩地之間,就有著新月海峽米德加爾德大陸這方最突出一角的尖端——聖路加。這個城市,早在曼尼亞軍撤退到海峽對岸時,就成了奧軍的囊中物,一座名為城市實為陣地地戰區。由於它地地形特殊,再加上與海峽對岸的敵國相近,所以奧軍在此地投入地防衛力量最大,此地的防禦工事也最為密集。而沿著聖路加一直往南的海岸城市,也大多與它一樣,成為奧軍海岸防線的一分子,任由奧軍在它們其中聚集行動。由此可見,奧軍最高統帥部不僅日夜提防東面的路德尼亞,也對西邊的敵人始終抱有高度警惕。
得知他們的願望難以實現後,哈根對他們的營長說:
“那我們來到薩梅爾,到底是為什麼?”
“大概是給奶油蛋糕上加上幾顆裝飾用的草莓吧。”
尤琛沒好氣地回答。他作為上級,不能在下級面前表露出自己對更上層地不滿,不過哈根是個例外。他們此時不是以上下級的身份交談,而是以同僚兼朋友的姿態互換意見。在沒法違反命令的前提下,軍人們想要表達不滿,也只能以抱怨的方式在同僚間發洩了。
雖然在私底下對於上級將他們視作“擺設”的做法覺得不滿。不過克米特上將管轄下地禁衛軍,又的確是戰意高昂,無論是前線的陣地還是海岸線上的工事,都建設得頭頭是道。不僅如此,克米特上將為了使前線的官兵在防守海岸線的日子中不會太無聊,還特地從後勤部中撥來款項,為官兵們買來了一批手風琴,好讓他們在閒暇時能用音樂來打發時間。
而從海岸防線的重點——防禦工事——來看,也確實一如大後方宣傳部所宣揚的那樣:擁有可以抵擋敵國聯軍大部分於門外的作用。昔日曼尼亞美麗地海灘。如今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陣地和障礙物還有地雷陣所佔領。不管是哪個方向來看,都讓人無法將眼前的地方與以前地海邊渡假勝地聯絡起來。
在另一方面,克米特對於空軍也十分重視。或許是由於在南部沙漠時吃過大虧。所以克米特對於海岸防線的防空要求之高,也比大後方的命令更加嚴格。空軍戰機與飛行員24小時隨時待命,為的就是要在敵軍登陸前,就對他們實施密集而可怕的打擊,以求在與敵軍的爭奪下,佔有防空優勢。
如此高階別的戒備和防線,足見奧登尼亞對海峽對岸是多麼地忌憚。最高統帥部深信,即使目前那邊沒有動靜,但是隻要一有機會。艾昂聯軍一定會趁機組建起大規模的戰艦船隊,往米德加爾德大陸而來。到時候,肯定又是一場惡戰。在翁波里尼亞的登陸沒有取得結果後,艾昂聯軍很快離開了當地,在群島外圍遊弋。這更堅定了奧軍高層地看法,那就是敵軍無時無刻都在尋找機會,而他們,絕不能有絲毫放鬆。
在這種沒有真正的戰鬥而卻又身在“準戰區”的日子裡,裝甲部隊的絕大多數成員都過得有點無聊。倒不是說上級給他們的操練和維修任務無關緊要。而是他們一向認為自己來到曼尼亞是為了作戰的,可如今發覺自己原來是候補的,那種心情上的失落,也是可以理解的。尤琛也和大夥兒一樣,不過他身為營長,只得將這種情緒壓在心裡,同時還得按照上頭地意思去做。坦克有不少,燃料卻欠奉;士兵有很多,真正的作戰卻沒有;雖說是戰區。但距離他們心目中的陣地還有好一段距離。因此這些在東線戰場上與敵人拼個你死我活的裝甲兵們。現在卻顯得無聊而且悶悶不樂。
當然,也不是沒有高興的事情。像尤琛。他那條原本寄養在路德尼亞境內中轉基地的愛犬帕蒂,終於來到他的身邊。這隻有著黃白毛色的牧羊犬,是被負責後勤補給的軍官給接回來地。它一下車,就直撲自己許久未曾謀面地主人,來個熱烈親吻。尤琛在它面前,連日來精神上和身體上的疲倦彷彿都一掃而光,笑著跟它又摟又抱。帕蒂一邊舔著主人,一邊嘴裡發出“嘰嘰咕咕”地聲音,同時又黑又大的眼睛盯著主人,好像在說:
“你怎麼這麼久才接我過來呀?”
“照這麼說,這個算是少校的兒子?”
有的好事之徒向瞭解內情的人問清楚後,不禁這樣開起他們營長的玩笑來。不過現在這樣的處境和環境,倒也挺適合與愛犬在一起的,所以大家對於帕蒂的到來,是高興大於好奇。
看到周圍全是一些與主人有著相似外表的人,又看到他們對自己如此寵愛,帕蒂簡直高興得有點找不著北。它在人群裡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