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琛將一疊調查報告甩在桌面上,本來與當地的關係就夠緊張的了,現在奧軍進行保安的教堂中,卻發生了大主教遇刺的案件,這隻會更加令奧軍的日子難過。看到長官這個樣子,憲兵隊隊長與威汀薩警察局局長都不敢是該回答還是不回答好。哈根也在一旁,看到這個情景,他覺得就算捱罵也得出面。於是他走到尤琛身旁,低聲說:
“長官,現在我們的人已經逮住了那個引爆炸藥的犯人,如果能夠從那個人的嘴裡得到更多的情報,起碼可以減低這個案件引發的後果。”
尤琛似乎也對自己的情緒一再進行剋制,他冷靜了一點後,問負責審訊犯人的憲兵隊隊長:
“那個傢伙有開口嗎?”
“是的,他熬不住,還是招了。”憲兵隊長見尤琛不像剛才那樣生氣,連忙回答。“他招認,他是威汀薩以及周邊地區聯合組成的‘國民解放陣線’游擊隊的成員。為了這次刺殺行動,他們已經計劃了超過半年以上。原本,他們是要在教堂內發動襲擊,將集體去做禮拜的高官和他們的家屬全部殲滅。沒想到來的卻是大主教本人,所以他們臨時改變了目標,爆炸是虛,引出我們的人員是真,為的就是要直接刺殺大主教。”
“這些傢伙的情報還真不賴啊!居然比我們都強!”
尤琛咬牙切齒地詛咒著,不過在他的心裡,已經漸漸冷靜下來。因為他告誡自己,再這樣生氣也沒有用,只有保持理智冷靜,才會對事情有幫助。
“那個在教堂二樓射擊地傢伙地身份查到了嗎?引爆炸藥地人有沒有供認跟他是一夥地?”
在教堂地行刺中。射殺了大主教維斯帕地狙擊手躲藏在二樓一個包廂地座椅底下。當裡面地人因為爆炸而紛紛逃離此處時。他才從裡面出來。然後用一直帶在身邊地狙擊槍刺殺了正欲撤離地大主教。不過當那個人從裡面逃跑地時候。就被從外面趕來地警察與憲兵包圍。由於他攜帶有武器而且想跳窗而出。所以警察只能向他射擊。而那個犯人也因為中槍而從窗中掉下來。摔死了。這樣一來。他們就無從得知此人地身份。而只能從別地犯人口中尋找證據。現在一聽對方問。警察局局長馬上回答道:
“剛開始地時候。那傢伙根本不肯承認自己有同夥。只說自己是一個人。因為對政府和教會心懷不滿。所以才要策劃這起爆炸案。說不知道還有人同時行刺大主教。不過用刑之後。他才肯說出來。他們早在一個月以前。就用錢買通了教堂地人。讓他們地人進去裡頭當清潔工。再加上不久前因為得知大主教有可能要來到威汀薩。所以市政府又出錢對教堂地老舊建築和內部進行裝修。因此那一次。他們得以派了幾個人混進裝修工人裡。趁機就將炸藥埋在了教堂外地下水管道和牆壁裡。好在到時進行引爆。他最後才肯說。那個負責射擊地犯人是他們游擊隊地人。他家裡原本就是在教堂做工地。所以這次他混進來。根本沒有人懷疑。這些人地家屬和附近鄰居。都已經被全部拘禁起來。一一審問。相信很快就會有更多地情報。”
游擊隊。又是游擊隊。尤琛在心裡極力要將那煩亂紛雜地情緒理清。這次是游擊隊原本就策劃好地一次襲擊。不過他們本來地目標是針對政府官員。但沒想到教廷不久前決定派出五位大主教到國外進行巡視。其中一位甚至回國時途經威汀薩此地。因此。他們地機會就來了。而且他們地目地得逞了。這次刺殺。如今已經是名揚天下了!尤琛想到。即使是已經得知行兇者和他背後地組織還有對方地來歷以及企圖。但如今維斯帕大主教已死。誓必引起極大地風波。到時候。這個亂攤子真是不知該如何收拾。而他身為在該地區駐紮地奧軍軍方最高代表。必然難辭其咎。被處分、被撤職。這些他都想過。尤琛對自己一旦有此下場倒不算太難過。他只是覺得不甘。本來在這地區地防禦工事以及對3營地操演一直進行得很順利。但是如果現在自己要離開。那麼這些事務恐怕都會不了了之。這可真是他最不願意看到地。
“跟市政府和總督府那邊聯絡過了嗎?必須要封閉全城。禁止任何人外出。因為游擊隊地其他成員很有可能仍然在逃。一聽到風聲。就想趁機出城。得把他們一網打盡!”
憲兵隊隊長與警察局局長都挺直了胸膛。表示他們一定盡全力逮捕兇手和他們地組織。當他們離開後。副官哈根中尉才告訴尤琛。已經與城內聯絡過。那裡也是亂成一鍋粥。當地市政府不僅要派出警力協助軍方調查案件。同時還要忙於維護城中地治安——因為大主教遇刺。所以現在城裡人心惶惶。而總督府那邊。則根本沒人願意出來。因為他們比威汀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