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的頭髮沒這麼長。而且是金黃色地!這個才是琴頭髮的顏色!
“怎麼了。親愛地?”
可能是看到丈夫留意著自己地頭髮。琴不禁這樣問道。尤琛連忙收回自己地視線。對妻子十分熱切地一笑。說:
“不。我只是現在才發現。你地頭髮剪短了。真是粗
“你喜歡這個髮型嗎?”
“喜歡。當然喜歡了。跟你很配。而且很美。”
琴嫣然一笑。拍拍自己曾經修飾過地頭髮。不管什麼時候。能夠得到異性地恭維。是件令女人感到喜悅地事情。更何況那個人就是自己地丈夫。她牽著尤琛地手。帶他上樓。一邊對他說:
“親愛地,好好洗個澡,換件衣服吧。我猜你在前線肯定沒怎麼洗過澡,瞧你的鬍子碴,雖然短,可剛才都快把孩子嚇哭了。”
尤琛由於仍然在心中不住地說服著自己,所以才沒有反駁妻子地話。在回來之前,他已經將自己儘量裝扮得裡外一新了。而且在曼尼亞戰區,由於有固定的住處,所以身體的清潔才能得以保持。不過這些事情,尤琛也不打算跟琴解釋。
洗了個熱水澡,換回家常衣服,尤琛重新走到樓下。此時琴可能是在小客廳那邊,忙著讓女傭們準備今天的午飯。他看了看那兒,又走到樓上,看了一會兒孩子們。埃爾文長高了,約翰也一樣,兩個人都在為學校的功課傷腦筋,同時還要忙著應付保姆的督促,所以沒空理會父親。尤琛又來到樓下,他在大客廳裡的鋼琴凳前坐下,試著去觸控那黑白相間的琴鍵。那冰冷的琴鍵乾乾淨淨,沒有一絲灰塵——可見平日裡這個家的清潔工夫做得多麼到位。尤琛按下琴鍵,鋼琴發出的聲音一如往昔,可能是琴讓調琴師來除錯過的緣故,琴音還保持得非常好。不過那冰冷的觸感,卻讓它曾經的主人想起手握鋼槍,在前線陣地冒著槍林彈雨衝鋒的日子。一樣的冰冷,不一樣的物體,但帶給尤琛的,卻是相同的感覺。雖然人是回到家中了,可是要想把自己的思緒與精神同樣完全帶回家中,那就得需要更大的力氣了。尤琛將手垂下來,離開了自己心愛的鋼琴。如果說以前他還曾經希望用琴聲來喚起自己對生活的熱愛,那麼如今,他的這種努力則又一次面臨著失敗。只是連尤琛自己也不知道,這失敗到底是長久的、還是暫時的。
“但願自己能夠很快適應過來……”
尤琛在心中如此默唸著,這時候,身後響起了輕輕地腳步聲。尤琛轉過頭,看到妻子站在客廳門旁,含笑看著自己。
“以前你也喜歡一回家就坐在鋼琴前面,那時候,即使我在花園裡也能夠聽到你的琴聲。”
“是啊。可我現在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所以,親愛的,還是帶我這個麻煩的丈夫到餐廳去吧。”
尤琛上前挽著妻子的手,離開大客廳與那架鋼琴。他不是沒有聽出琴的弦外之音,但是此時的他,根本沒有那個心情去彈奏音樂。他覺得,一切看似都很熟悉,但當自己真正去觸碰的時候,才發現,那熟悉的感覺只是假象。陌生,不管是人還是這裡的東西,都讓他產生了這樣的感覺。可尤琛沒有對任何人提起它,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極力控制住自己感覺的同時,務求儘快將陌生變為熟悉。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將這件事做好。
伴隨著耳邊響起了鬧鐘的聲音,尤琛睜開眼睛。他左右搜尋了一下。想按照著往日的習慣將手錶拿過來。可是他往床頭櫃上一抓,才發現自己抓個空。他這才發現,眼前地景物與臥室中地有所不同。這種不適應的感覺促使他爬了起來,看個清楚。自己睡在舒適的床上,床頭櫃在右側,周圍的傢俱也比印象中的漂亮許多。
對了。這兒不是在曼尼亞,而是自己的家,真正地家!尤琛拍著自己的額頭,同時將鬧鐘拿過來關掉。他坐在床上,審視著周圍。這是書房旁的臥室,正是自己睡慣了房間。怎麼現在又變得奇怪起來。尤琛將這種感覺歸咎為在前線呆得太久,所以連回到家都覺得不適應。房間裡的暖氣正好,但這也讓尤琛想起在曼尼亞時,由於房間沒有取暖裝置,因此自己幾乎每天晚上都得將被子毯子裹在身上,勉強入睡的情景。這一切是多麼不同。當然。與之相比,家裡的條件好太多了。更重要地是,這裡才是自己的家。也許自己是真的在前線太長時間了。回到家來,連這些都覺得不適應。尤琛告誡著自己。同時轉過身子,想把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和槍拿過來。
但是,這一次,他也落空了。因為那兒不僅沒有椅子,更沒有那套軍服和他的手槍。尤琛奇怪起來,自己每次睡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