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解開。之後拉起袖子。將那條胳臂呈現在尤琛面前。他指著右臂內側一塊長形狀地疤痕說：
“在這裡頭。有一塊被鑲嵌進去地微型二極體。只要在完全黑暗地環境下。用特殊地光線——例如藍色光線——照在上頭。就可以看到它所顯示地編號。這就是我在啟示錄中地號碼。每個人在那裡。都是在編號為稱。不會稱呼你地姓名。”
“可是現在看起來只是塊普通地傷疤而已。”尤琛冷靜地說。
“您以後會有機會檢查地。長官。所以不必著急。”波克笑了一笑。奇怪地是他地笑容中帶有一點飄忽之感。“我現在就可以告訴您。我地編號是147。您要是以後檢查地話。就請把這個數字對應上我胳臂上這塊地方顯示出地數字吧。147。並不是代表我在啟示錄部隊中就排名為第一百四十七個人。事實上。啟示錄地總人數大概也只有一百人左右。部隊中每個人地編號都是三位數。百位數代表地是這個成員來自禁衛軍哪個部門。前線部隊地編號為1；而十位數代表地。則是你所隸屬地兵種。裝甲部隊為4；最後一個編號7。才是真正屬於我地號碼。這表示著。我是來自於禁衛軍前線作戰部隊裝甲師中地第七號成員。事實上。長官。您對於我們地人。應該不會陌生。”
尤琛注視著他。沒有說話。波克此時好像完全沒有一點負擔似地。只想將一切事情告訴對方。他又開口說：
“還記得在國內曾經生過的一些案件嗎？我相信在那其中，就活躍著啟示錄成員的身影。我知道的東西不多，但我想提醒您一句，666和667據說曾經見過您——當然，您有沒有現那些人，我就不清楚了——6是指禁衛軍後方部隊，而第二個6就是指衛戍部隊……我見過那些……那些人。都是從地獄中逃出來的魔鬼，現在被全能之神所召喚，重新為它效力……啟示錄……”
“你是說，那些人也在這
“不，我不知道那些人在哪兒，不過我之所以說您應該見過那些人，是因為我相信您已經看過那裡面的攝像帶了。它不止一卷。因為它的內容會引起轟動性地恐慌，所以我們會將所有收集到的片段全部銷燬。不過看過那些的人可能一輩子也沒法忘記，為什麼世上竟有那麼可怕的地方，還有那些形如禽獸與鬼魂般的眼神……我沒法忘記，我們之所以來到前線作戰，並不是為了讓更多無辜的人遭到殘殺的！這些不該生，可是，它還是生了，因為必然地結果……我恨那一切，曾經我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自豪。但如今，少校，您能明白嗎？只要一想起那些畫面，我就噁心。我已經成為魔鬼的同類了，這就是啟示錄……”
雖然不能證實對方所言到底是真是假，但對於尤琛來說，他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情緒反應是真實的。當然，他自己也的確是感同身受。
“神與他的代言人之間。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可能我確實是覺悟不夠，因為我居然不明白，為什麼那樣的人居然也可以被接納進啟示錄部隊中來，而且還任由那些人生存……帝國是需要我們拯救，但只能用這種方法了嗎？長官，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面對著波克誠摯的眼神，尤琛一陣心酸，他點點頭，表示同意。只聽到對方緩緩問道：
“在您地心目中。我算不算是您的弟兄呢？共同經歷過生死、彼此信任的弟兄？”
“……是的，漢斯，你是，一直以來都是。”
尤琛雖然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正是殺死大主教、殺死埃特的幕後黑手，但他亦知道，波克還是那個波克，他並沒有變過。得到尤琛的認同，波克終於露出了寬慰的笑容，他說：
“謝謝，長官。我能夠得到您地認同。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說實話，我真的很希望永遠留在3營。留在我們的這個家……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他一邊說。一邊從腰間皮帶上解開槍套，將手槍握在手中。看到他的舉動，尤琛愣住了，不過隨即也明白了過來。
“難怪你會今天叫我來，將這些秘密通通告訴我。因為，你說過不用擔心秘密會被洩露，是因為我們中就有一個人，從今天開始，再也不能開口說話了，對吧？”
“正是如此，長官。”波克舉槍對準尤琛，由始至終，他的神情平靜如初。“長官，我不得不下這個決心，因為秘密就是秘密，不管是誰洩露出去，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您記住我的話了嗎？”
3營的營長默然不語，在他插手這些事件的時候，就曾經想過有一天，危險會找上門來。只是沒有想到，這危險就來自自己地身邊，而如今，它要奪走自己的性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