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的眼光,不過不管是你們還是他們,都是為了我著想,這點我已經瞭解。我相信莫里昂,他最近已經很自責沒有照顧好我的身體了,你們就不要再責怪他了;而溫德利希醫生,要不是他,我最近可能會真的連辦公的能力都沒有了。
帝國的優秀醫生還是很多的,而且在我身邊的醫生更是其中的傑出分子。多虧了他們,現在我的身體還能支撐下去。”
從表面上看來,現在的首相好像重獲陽光與水澆灌滋養的植物,重新煥發了生機。他不僅不再喊累,而且還能在軍需總監的攙扶下,慢慢站起來走動一下。在首相換衣服之前,皮埃爾再次向對方說:
“您的身體就是帝國之本,請務必要時刻保重。”
在這段小插曲平息不久後,軍需總監就在走廊上看到了再次匆匆趕來的布魯諾。對方笑意盈盈地向他打招呼,問:
“是要去用點早餐了嗎?我想您一定餓壞了吧,親愛的總監。”
“哪裡,能夠幫上首相的忙,這是我們都求之不得的事情。接下來,您可要辛苦了。”
兩人客氣的打過招呼後,彼此擦身而過。頭也沒回的皮埃爾,在心裡對自己不住地說:
“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兩面三刀的小人到底會不會揮著大棒和刀子,朝我撲過來!”
第五卷 (上) 第二十一章 非此即彼(2)
然事後知道了布魯諾等人已經在相面前說了自己的溫德利希並沒有過於慌張。他只是隱約感覺到,留在此地繼續工作的時間可能所剩無幾,因為看起來相對於莫里昂的信任絲毫沒有減少,那麼反對對方的自己,多半就再也不可能同時與對方一起留在這兒繼續診治相。確實,在沒過幾天后,原本接受大本營命令前來此地的奧登大學醫學院精英組成的醫療小組,被先行送回了國內。當然,所使用的理由是非常冠冕堂皇的:“因為在國內的環境更有利於研究與相相類似的各種病症,更方便他們的工作”。
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其中恐怕少不了相私人醫生的意見在起作用。雖然被外人指出了配製的藥丸中含有劇毒成分,可是在向相作出信誓旦旦的保證後,莫里昂又馬上獲得了對方的諒解,地位穩固依然。而且在那些天裡,大本營的人所見到的勝利黨中央黨務委員會委員長布魯諾閣下,似乎也總是笑容更加和藹可親了。
溫德利希察覺到自己在這兒呆不久後,他倒是完全死了心,現在只想趕快回到奧登,好繼續他在醫院的工作。軍需總監皮埃爾還曾經找到過他,對他為相所作的治療表示感謝。同時這位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官員,對醫生說:
“我相信,醫院會更歡迎您的歸隊。現在前線的傷兵日漸增多,以您的醫術,必定能拯救更多的傷員,讓他們早日恢復健康。”
“真的很謝謝您對我拙劣醫術有著這樣高的評價!”
本來心灰意冷醫生,在聽到軍需總監的話之後,倒逐漸品味出一些別樣的滋味來。對方似乎是在暗示以他的為人,根本不適合留在大本營繼續工作,因為在這兒,所有的勢力都是被早就確定好的了他沒有站對地方,所以當然受到了排擠。如果回到醫院,說不定還能更加自在些。雖然不能改變莫里昂受重用的局面,不過為此事而專門向相提議過的軍需總監,其地位也沒有什麼改變。可能唯一在這件事中要黯然離場的,就只有那些醫生們了。
在給相進行完一次晨注射後,溫德利希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的那些行李都很少而且很簡單,基本上只要把那幾件衣服和藥箱一背上,他就可以馬上離開虎山營。沒想到自己工作了幾年的地方開居然也並不難!溫德利希不禁苦笑了起來,不過他仍然有點擔心,不是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撤職這點他已經認識到了而是會不會在日後仍然有人不放過自己,要想辦法追究自己的所謂責任呢?醫生也沒有想到,自己半輩子行醫,如今竟然也要開始關心起與政治息息相關的問題來了。
九月下旬作好打包袱走人準備的溫德利希醫生,終於得到通知,讓他前去見勝利黨的委員長閣下。這次見面,恐怕就是要自己離開的意思了。溫德利希這樣想著,好像這是別人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不過在心裡還是很緊張。因為誰又能保證那個說翻臉就翻臉、說跟你親熱就跟你親熱的布魯諾,會怎樣對待自己呢?現在他不可能再見到相,自然也不可能得到對方的保護了。而軍需總監呢,又已經離開了大本營。一切,只能靠自己了。當見到那位委員長閣下時德利希心裡好像在打鼓一樣。
“早上好,醫生。希望我派人叫您有干擾您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