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謝來到裡間。這次他所看到地卡爾因茨。比他剛到虎山營時所見到地首相還要憔悴蒼老。他好像累得連話都不想說。只是當皮埃爾說話地時候。才偶爾抬頭看對方一眼。
“唉……我一點精神也沒有。全沒有精神。好像身體在進行著罷工似地。讓我不得不多躺一會兒。”
“不讓醫生來為您診治一下。您覺得如何?”
在軍需監地勸說下。首相才勉強同意了讓醫生來為自己看診。他根本連一句話也懶得說。任由身邊地人代替他發號施令。原本就在外面一直等候地醫生來到首相身邊。卡爾因茨地眼中掠過一道光芒。他拉著溫德利希醫生地手。說:
“醫、醫生。快給我打一針。要是再這樣下去。我真不知道自己要睡到什麼時候了!”
溫德利希為難地相。又看看站在自己身後地軍需總監。皮埃爾朝他難以察覺地點點頭。醫生這才開啟藥箱。像往常那樣為首相進行注射。
本來溫德利希並不想多用這種可卡因藥劑為首相進行治療,因為這種東西雖然能在一時讓人體的神經中樞受到刺激而變得興奮起來,可是長期使用絕對不是好事。不過現在對於幾乎可以說是病入膏肓的卡爾海因茨來說,這只是在冰冷凝結的雪地上加上一點冰霜罷了。
注射完畢之後,溫德利希惴惴不安地觀察著首相的情況。直到發現對方沒有大礙後,才躬身退出。當
算恢復了一點精神之後,軍需總監勸解道:
“您的身體可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我親愛的首相。連醫生也不同意多用那種藥劑,這說明它的作用只是一時的,現在誰都不希望再看到您又多受另外的病痛折磨啊。”
“我身體我最清楚,它的毛病本來就夠多的,只是一直被我自己的工作熱誠壓制著,所以才沒有發生。不過最近隨著我的精神壓力太大,它們也自然不會放過我。唉,我知道,這都是因為我太累了的緣故。帝國哪裡都不能少了我,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崗位上。”
趁著這個空隙,皮埃爾向首相提起了關於他用藥的問題。他說到,有人發現莫里昂醫生所開的藥丸含有劇毒成分。他對此感到很震驚,所以想向首相求證。卡爾海因茨想了很久,才恍然大悟似地說:
“哦,是溫德利希醫生向你說的吧?他也向我說過這件事,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這藥可能是有一點帶毒性的成分,如果有危害,那麼大不了我日後不用不就是。”
“可是如果這是人故意配製為給您服用的呢?當然,莫里昂可能並不完全清楚這事,不過也很難保證不是別人在利用您身邊的人來給您製造危害。”
“……這……”
看起來,首相對於自己私醫生的信任由來已久的,所以皮埃爾並沒有直接將矛頭指向莫里昂,這非常明智。所以現在他的話引起了首相的注意,但沒有引起對方的反感。身上仍然穿著睡袍的首相坐在床上,他又看看皮埃爾,說:
“我想你說的有道理,不過莫里昂他是絕對不會對我不利的,那藥既然有毒,那麼我就聽從溫德利希醫生的意見,以後也不服用它了。可是還真別說,它的效用挺大的,每次我腸胃一出事,吃過它之後,就止疼得很快。當然,我還不至於那麼蠢,非得吃死一瓶毒藥不可。”
皮埃爾低聲說著“您說的很對”,不在心裡他卻是在想:莫里昂醫生真的不會對首相不利嗎?對於軍需總監來說,這個首相私人醫生仍然有待觀察。在他出神的時候,又聽到身邊的首相好像笑了起來,說:
“之前也有人對我說過似的話,不過不是說莫里昂的壞話,而是在說溫德利希醫生的。他說他們想趕走莫里昂,好讓自己成為我的私人醫生。這聽起來不是很可笑嗎?不過我也知道,這無非是出於關心我的目的。為我著想的人,就算說話態度粗魯直率,我也能容忍;不過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哪怕嘴頭上說得再好聽,我也絕不會放過他們。”
居還有人先在首相面前告狀了?!皮埃爾揚起眉毛,他在猜測誰會這麼做。但首相好像並不認為這樣的事情有多麼機密而需要隱瞞,他笑著對軍需總監說:
“你對莫昂有疑問,而布魯諾也對溫德利希有微詞,沒想到你們的意見,也有這麼一致的一天啊——只不過,看法卻是南轅北轍罷了!”
原來是那傢伙,軍需總監並不覺得很驚訝,只是暗暗對自己說:以後可得當心點那傢伙,不然讓他這種人在背後捅一刀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這時候,首相又開口了:
“雖然我知道你們都會對照顧我身體的人抱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