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獲得批准後才有可能前往首相所在的大本營:而即使能夠來到虎山營這兒,他們有的人也不得不先見到那位勝利黨中央黨務委員會委員長布魯諾,得到對方的首肯後才能跟帝國的首相見上一面。可以說,首相的心腹下屬構成了他身邊的重重防護網,令他比起以往更加難與外人接觸。或者可以這麼說在的卡爾因茨,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他似乎是任由自己的心腹為自己織出一張看似安全嚴密的大網,而將自己層層包裹在其中,免受有可能出現的傷害。
因此在暗殺後這段期間裡,最能常常接觸到首相本人的,就只有同樣身在大本營的人了。除了最高統帥部和大本營原有駐守人員以外,首相的副官、秘書、醫生還有侍從們都在密切留意著對方的狀況。
每一次要是卡爾海因茨了什麼問題,他們之中就必然引起一陣慌張與無措。而隨著首相身體的毛病在增多,這種情況也出現得更加頻繁。
創世歷1年8月22當遠在曼尼亞和東方的奧軍仍然在前線苦苦支撐著前線的時候,帝國的首相在安全的虎山營中,雖然一早便醒來,可是他坐在辦公桌前的樣子,叫人看了就擔心。幾乎是整個早上他的手和注意力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腹部,因為那兒正痛得厲害。有好幾次,站在他身旁的副官甚至擔心首相會不會痛得叫喊出來,不過所幸的是,他並沒有那樣做只是差點沒將嘴唇給咬破了。看首相的樣子,似乎是用自己的精神和身體來對抗這可怕的折磨。實在看不下去的副官上前,在首相耳邊說:
“去請醫生過來嗎?”
“……不沒這個必要。”
卡爾因茨是用力地咬了咬嘴唇。然才吐出這麼一句回答地。副官只能退了回去同時與站在首相身後地女秘書德洛施泰因對看了一眼。兩人都是略顯無奈地表情。因為他們知道。要是首相拿定主意地事。旁人是無法更改地。
在帝國首相面前。擺放著根據前線戰報而最新繪製地軍事地圖。在那上面。標識著紅色逆三角地路德尼亞軍地所在。已經來到了接近兩個大陸邊界線地地區。而且跟數月前地軍事地圖相比。這個龐然大物地軍隊地腳步。已經前進了許多。當然。相對應地奧軍地所在。卻是一再後退。看到這兒。卡爾海因茨地注意力似乎被這一惡劣地事實給吸引。他彷彿忘記了疼痛。用放大鏡仔細地觀察著地圖。同時。他地嘴唇還在一動一動地。也許是在用默唸地方式想要將這些地名和
地數量名稱記下吧——如果換成在以前。他根本不是看一兩遍。就能夠迅速地記下他所過目地檔案上地一切。
“……真是駭人聽聞……難以置信……居然一撤再撤。簡直不把我地命令放在眼裡……”
卡爾海因茨哆嗦起來。手裡地放大鏡也落在地圖上。他站了起來——期間還搖晃了一下——在桌子前踱步。不過他僅僅只是離開了辦公桌几步。就差點摔倒。女秘書德洛施泰因趕緊從身後扶著他。不過對方卻好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地身體似地。幾乎連她也要一起摔倒。要不是一旁地副官和侍從也來幫忙。恐怕好心地德洛施泰因就會和首相一起結結實實地摔在地堡冰冷地地板上。然而她顧不上看看自己。只是用力攙著首相。一連聲問:
“您覺得怎麼樣啦?是哪兒疼得厲害嗎?”
“我去請醫生過來!”
看到首相雙眼白,副官說了一句,就掉頭衝出房間,剩下眾人著急地圍在首相身旁。雖然已經將首相扶到長沙發椅上,又是擦汗又是替他解開襯衫的領口,可是首相還沒有甦醒過來。這可把所有人嚇壞了,因為他們沒見過首相會暈厥這麼長時間。德洛施泰因看到首相緊握成拳的雙手下意識地往上移,好像要護住胸口似的。她明白了什麼,頭也不回地對身邊的人說:
“不好,他的心臟病又犯了!”
很快,大本營的溫德利希:生趕到了。之所以先找到他,是因為今天由他值班,而首相的私人醫生莫里昂則不知在什麼地方,所以副官只能見到誰先帶誰過來。德洛施泰因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醫生,溫德利希一邊吩咐眾人後退一些、好給病人有呼吸的空間,同時他一邊上前,替對方檢查一下瞳孔和脈搏。首相還是沒有反應,看起來他好像很久都不會再甦醒似的。
“請快想想辦呀!”
官他們已經焦急得如同爐邊的蟋蟀,好像發病暈倒的人不是首相而是他們自己。溫德利希醫生想了想,開啟藥箱,取出注射器,同時讓一旁的女秘書“幫自己一把”。等首相右手的袖子被拉高後,他為對方手臂上方綁上橡皮管,然後打了一針。注射結束後不久,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