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並且幾乎為之氣絕。因為當耶茨上將自殺後,他地人第一時間將這個訊息報告給了空軍部部長伯納特元帥。據說,當時那位元帥第一反應是氣得跳了起來,並且大喊:
“搞什麼?居然弄出這種事!”
簡直就像是一位穿著體面光鮮的紳士在街道上突然被人潑了一盆髒水似地感覺,他不是關心耶茨的死亡,而是關心這件事會不會給他、給空軍帶來什麼影響。之後,據說那位元帥定了定神,在自己的副官與耶茨的副官面前抽泣起來,他哭哭啼啼、淌眼抹淚地說:
“他也很不容易吶,我們就不要太責備死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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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尤琛(中) 第十四章 蜜蜂信使(3)
後來,一切就都沒有了下文。耶茨上將下葬的訊息,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他的葬禮之簡單冷清,讓人無法想像他生前還是帝國空軍部的副部長。在剛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波舍斯基先是感到驚訝,但之後再仔細一想,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了。空軍部部長的作派,他也是早已耳聞並且見識過的。
在發洩一透過後,克米特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了一句:
“那麼首相知道這事嗎?”
“聽說後來是伯納特親自向他彙報的,不過並沒有引起什麼反應。首相將空軍的一切事務都交給了伯納特,可見還是那樣信任他。”
“信任這樣一個人,我們優秀的空軍就算再強大,也得遲早完蛋!”
艾爾文。克米特冷冰冰地說著,他並不在乎自己的觀點被外人得知後會惹來怎樣的麻煩。他的參謀長點點頭,說:
“因為這位先生是有恃無恐。”
雖然是很簡短的一句話,而且對方說話時聲調與往常沒什麼區別。但克米特上將還是發現了對方話中似乎別有用意。但是,他沒有接對方的話題往下說,而是轉向看著那沒怎麼經過打理而開始變得衰敗的花園,說:
“在那裡還跟施道芬聊了什麼有趣的話題嗎?”基本上,他跟我提到過的情況,都算不上怎麼有趣。因為,我們關心的事情,往往都是一樣的。”
克米特迅速瞥了自己的部下一眼,因為他發現,今天的波舍斯基,彷彿與往日有點不同。
“在這個時節,我們所關心的事情,當然是一樣的了。”
好像沒有理會到對方想轉移話題地願望。波舍斯基正視著自己地上司。一字一句地說:
“您比誰都看得清楚。也瞭解得更多。如今我們地帝國。正在走向瘋狂地邊緣!”
“於裡!”克米特以嚴厲地目光來制止對方說出更多地不敬言詞。“我們是在跟可怕地敵人在進行著消耗戰。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肯定會一敗塗地!在戰爭沒有結束以前。這是不能下定論地。”
“可是我所說地瘋狂。並不僅僅指戰爭而已。事實上。早在戰爭開始之前。我們就註定不能走得更遠。因為神聖帝國被一個擁有著瘋狂念頭而且固執地人手裡。它幾乎要被人毀滅了!現在。我們地祖國。正在發出沉痛地哀嚎。乞求它地兒女們能夠從那個人地手裡將它拯救出來!”
克米特這次倒沒有制止對方。因為他地眼神已經充分表明。他根本不願再這個問題上繼續談下去。而他地參謀長也以同樣毫不相讓地眼神注視著他。那樣子好像在說“我知道你不愛聽這些。但我必須要說。而且我是不會改變自己地看法地”。在嚴厲地上司與心意相通地同僚、這兩個完全不同地角色之間。克米特猶豫了好長一會兒工夫。才選擇了後者。他嘆了口氣。對波舍斯基說:
“好了。再談下去。如今地現狀也不會有所改變地。而且。這很可能會為你帶來更多不必要地麻煩。你明白嗎。於裡?”
“我非常明白,閣下。但是我也同樣明白,身為軍人。不能對自己的祖國一步步走上一條通往地獄的末路卻視而不見、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帝國不僅是一個人的帝國,更是我們所有人都有權利去守護地,為了這個,我們早已準備好隨時隨地付出自己的生命,難道不是這樣嗎?”
曼尼亞戰區禁衛軍的總司令下意識地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
“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隨後,他稍稍提高了聲調——當然,周圍沒有旁人的聽他們的談話,所以聲音再高一些。也不用擔心會被人聽了去——以明顯帶有責備的口吻朝對方說:
“我看你是太累了,於裡!你今天肯定是忙壞了,去休息吧。”
“我之所以會這麼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