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糊弄自己嗎?在他短暫沉默的那一會兒,利耶一眼瞥到了站在辦公桌後的副相,對方的神情讓他不禁暗暗抖。僅僅是一秒後,話筒那邊又馬上響起了利耶曾經在相府、國會以及廣播中常常聽到的那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正是卡爾因茨那一口帶著奧登尼亞南部地方口音的聲線:
“你是不是不相信這一切?或說,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是帝國的相?”
“不,不,我當然相信您了。”
“很好。接下來。上校。你必須要保證政府地安全。保證都地安全。絕不能讓它們落進叛軍地手裡!我。帝國地相。賦予你調動奧登所有部隊地權利。而且所有地軍官——不管軍階職位高低——都任由你調遣。恢復往日地秩序吧。上校。如果有必要。可以動用暴力!”
這下子。利耶完全相信了。因為他知道。除了卡爾海因茨之外。沒人會那樣說。他咔嚓一聲腳後跟併攏。來了個電話那頭地通話根本看不到地立正姿勢。並向對方保證:
“是。我馬上去辦!”
“從現在起。你只對我一人負責。你已經是少將了!”
結束通話後。利耶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地。他對副相表示。他要再找一個電話。命令衛戍部隊全體入城。鎮壓叛亂。埃默裡瓦萊裡安同意了。而且在對方打電話地時候。一直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盯著看。在辦完緊急要務之後。利耶對副相說:
“閣下。很抱歉剛才對您地質。不過這是非常時期。我不得不這麼做。相還活著。這真是天大地好訊息!”
“的確如此。但願您不要辜負相閣下的期望,少將。”
當利耶離開之後,副相用略帶顫抖的手支撐著自己慢慢坐進椅子裡。他沒有忽略掉,在剛才進來地時候,利耶本人的左手一直沒有放在正面。如果他沒有猜錯,那個左撇子地衛戍部隊司令,他的左手應該是在握著拴在皮帶上的手槍槍柄。要是沒有相的那一通電話,恐怕自己現在已經出事了。
而離開了辦公室的利耶,再次擠過人群,來到國家安全總局大樓外。在一旁的小巷子裡,聚集著三十人以上地衛戍部隊軍官,他們都是利耶的下屬。這些人在這兒等候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因為他們是跟著對方來到這裡地。利耶見到他們,露齒一笑。
“現在相有令,我們必須要保衛都和政府的安全。行動吧,各位!”
面對著這個新地命令,他的下屬們雖然面露驚訝之色,不過也沒有反對。要知道,僅僅在一個小時以前,他們地司令就與都軍區司令見過面,答應對方“出一分力”。而且司令帶上他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佔領國家安全總局、逮捕副相的。沒有想到,這一進去之後,形勢生了如此之大的轉變。不過對於衛戍部隊及它的司令來說,掌握到實權才是最重要的。況且現在相本人根本沒有死,那麼反叛就宣告失敗。對於利耶來說,實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失敗的行動搭上自己的前途甚至是性命。
此時,在總參謀部內,混亂與恐慌的情緒同樣在人們之中蔓延。即使得到了施道芬本人的保證,認定已經暗殺成功,但是勝利黨會不會因此而瓦解、政府與軍隊會不會願意服從他們的支配,仍然是沒有把握。國家廣播電臺方面仍然在和貝格等人進行著拉鋸戰,很顯然的,那邊也不輕易相信相已死、因而屈服在他們的槍口下宣佈這條震撼性的訊息。不過行刺的新聞依然被廣播了出來——因為在叛軍軍官的強烈要求下,電臺方面不得己、只能在新聞的方式報匯出來——當聽到廣播中播音員說出這個新聞時,剛剛從肉鋪和魚鋪排隊回來的羅蕾萊,吃驚地看著丈夫。
“格特,這是真的嗎?相被人暗殺了?”
“……看樣子錯不了,”格特湊近收音機喇叭,皺著眉頭。“不過播音裡沒有說相和大本營現在的情況,而且也沒有報道那些行刺的事情,弄不清楚他們到底是站
的。”
羅蕾萊將籃子和手提包放下,她一邊脫去外套一邊說:
“怪不得今天大街上會有那麼多計程車兵,原來是因為這個……那麼,現在奧登……”
“是啊,大概早就成了他們的目標了。”
格特在心中咋舌不已,因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真的對相進行行刺,而且從現在都這種混亂的局勢來看,顯然行刺是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不過相真的死了嗎?又好像暫時找不到確切的證據。他聽到妻子又開口了:
“剛才回來的時候,看到樓下的安吉拉太太她們個個呼天搶地地,我還以為她們家生了什麼事呢。現在想起來,應該就是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