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過遲到也總比沒到的好,更何況,現在反對派還沒有將國家廣播電臺佔據下來,因此也自然沒法馬上進行暗殺成功的廣播。在被貝格元帥詢問到到底是哪些部隊在城內依然進行抵抗時,施道芬回答說:
“一定是瓦萊裡安!因為只有他還留在這兒,他不可能光看著我們行動卻不動手,不過您也看到了,他也沒有進行廣播,說海因茨還活著。很顯然的,我們的計劃已經取得了成功,那個男人是再也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地了!”
或許是因為年長、或許是奧登尼亞軍方參謀部人員培養出來的謹慎,所以貝格看上去不像對方那樣高興。當然這一方面是因為現在都仍然沒有完全落在他們手裡,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看到留守在都的副相等勢力並未作出妥協。對於貝格的擔心,施道芬表示理解,但在他看來,這是不必要的。因為那個卡爾海因茨已死,接下來,他一手創立的勝利黨和政府就會土崩瓦解,不能再支撐下去。他對老元帥說:
“他們只是在做困獸之鬥罷了,遲早會結束的。”
而當他們為了如何佔領都而想盡辦法、使出渾身解數的時候,另一方面,副相那邊也絲毫沒有閒著。在得到了虎山營地電話之後,副相命人去找都衛戍部隊的司令官,可是對方卻遲遲不見蹤影。這讓他們這邊的人起了心,懷對方是不是已經與叛軍互通訊息,打算反過來對付他們。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衛戍部隊的司令官利耶上校總算出現在國家安全總局內。與眾人的想像不同,這位上校顯得灰頭土臉,而且氣喘吁吁。他向感到奇怪地副相解釋道:現在市內的交通陷入混亂之中,尤其是通向政府主要部門的要道,幾乎都被各種各樣地車輛塞滿,他迫不得已只能下了車跑步趕來。而且來到國家安全總局之後,還得使出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的勁頭,衝過那擁擠不堪、喧囂的人群進入大樓內部。因為太多太多的官員和軍官都擠在一處,希望能第一時間打聽到關於相地情況,因此他們與他們的座駕,自然就造成了門前的擁擠混亂。而市內也因為出現了不知哪路的部隊,讓交通亂作一團。
在聽到這些情況之後,副相緊皺的眉頭舒解了一些。因為從現在的跡象來看,即使奧登軍區司令部有了異樣地變化,衛戍部隊還是值得信任的。他將重要情況簡單地向利耶作了解釋,然後告訴他,按照相地令,要他動用手上的部隊,對盤踞在都市中心地叛軍進行清剿!利耶眨眨眼睛,好像吃不準這個命令到底有多重要似的。副相看到他這樣,大聲說:
“難道連你也不打算執行相地命令嗎?!”
“哦,不,閣下,我只是不能確定命令的真假。要知道,從今天中午開始,各種各樣的流言和訊息就滿天飛,造**心動盪。在無法確認這道命令是不是相本人的意思時,我必須謹慎從事。”
雖然對於目前的混亂和人心變動有著不少的瞭解,不過現在看到面前的都衛戍部隊司令官時,埃默裡萊裡安才真正體會到這種變動帶來的破壞力。要是在以前,甚至不用自己出面,這些官員和將領都會一起按照著相的意圖行事,哪個敢多問半句?可是現在,居然連一個小小的上校也膽敢來質問自己、命令是否屬實,這自然令副相心中不滿。他勉強壓制著自己的怒火,說:
“就在不久前,我才剛剛跟虎山營透過電話,相本人安然無恙。”
“即使是這樣,但只有聽到相本人的聲音,我才能下令調動部隊。”
“那麼好吧,讓你自己跟相說去吧!”
副相也懶得跟他廢話——事實上,他自己內心也有些嘀咕,因為此前他在話筒中沒有聽到相本人在向他出指示—他拿起電話,撥通了琥珀堡的電話。
第五卷(上) 第八章 擂臺相見(1)
概過了一分鐘左右(因為那時候的長途電話往往不該地點,而是要經過多次轉接才能到達),副相神情嚴肅起來,朝著話筒“嗯”了幾聲。
然後,他將話筒交給一直留意著自己神情的利耶,對他說:
“相要跟你說話。”
利耶上校接過電話,他剛朝話筒“喂”了一聲,就聽到在話筒中傳來那個熟悉的、低沉的聲音:
“是衛戍部隊的利耶上校嗎?”
“是的,是我。”利耶一時間有點慌亂,好像不知該說什麼似的。“您現在還好嗎?”
“你在幹什麼呢?為什麼還不行動?”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撥高,而且略帶嘶啞。利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這該不會只是錄音而已吧?或說,是別人在模仿那個領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