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是路德尼亞飛機扔的炸彈嗎?”
第五卷(上) 第五章 被神選中之人(2)
在一切都像是眼前的景象和他心中的思緒一樣,亂鬨不出個頭緒。在最高統帥部地堡內的三軍指揮司令部部長西格蒙德元帥,還有勝利黨中央黨務委員會委員長布魯諾等人,在爆炸過後不久就跑上地面,他們看到首相等人的樣子,還有那不像樣的營房,一時間誰都說出話來。
看到首相平安無事,與護士們一樣,他的女秘書們無不喜極而泣,其中一個甚至還冒失地跪在地上,感謝全能之神的恩典。因為神再次保佑了他們的領袖,讓他可以重新出現在他們面前,並且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年輕的女秘書德勞爾在看到首相的時候,也認不出對方就是往日那個和顏悅色、穿著樸素但乾淨整潔的首相閣下。他的頭髮都被燒糊了,眉毛也少了半邊,而且還在不停地說話。他看到這些女秘書們,這才露出了逃過爆炸後的第一個笑容。
“我的孩子們,我再次安然無恙了!我很有可能活不成,可是我畢竟還活著!這就能證明,是全能的主選擇讓我繼續去完成我的使命!”
同樣的,他也對身邊的副官還有那些護士們笑了一笑。那個為他檢查耳朵的護士激動萬分,她好像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似的,一把拉著首相的手,用力地親吻著,好像不這樣就不足以表達她的興奮與感激之情。首相拍拍她的肩膀,對這個泣不成聲的年輕女孩說:
“我什麼事兒也沒有!什麼事也沒有!”
這如同勝利宣言般的壯語,出自這個坐在臺階上、一身狼狽的中年男人口中,但他周圍的人沒有一個覺得好笑的;相反,他們都為自己能夠親眼見證這一時刻而感到自豪與激動。
三軍指揮司令部部長因為接到了電話,所以沒去參加在另一邊營房裡舉行的會議,這才逃過一難。現在他一邊命令著警衛撲滅營房地火,一邊暗自思忖:這附近並沒有敵軍的飛機進行轟炸,而且看營房的樣子,是從內部爆炸的。那也就是說,是有人將炸彈帶進會議室裡了……
同樣的,注意到這點的,還有首相本人。
他收斂起笑容,注視著那棟不久前自己還曾經呆在裡頭的營房,現在他開始明白,不可能是空襲地炸彈導致了這一幕,而是從內部的爆炸想要他的命。他扭頭盯著趕來自己身邊噓寒問暖地布魯諾,像下結論似地說:
“很顯然地。是這是我們身邊某個懦夫乾地!”
這就意味著。是自己人下地手了。就像往日在首相跟前一樣。布魯諾連忙點頭。臉上流露出痛心凝重地表情。痛心。是表示對首相遭到不幸地慰問;而凝重。則是表示自己同意對方地觀點。並且在思考有可能地暗殺者人選。
在被護士和女秘書攙扶起來之後。首相又馬上對另一個副官說:
“堵死一切訊息!將所有地電話線通通切斷!”
“是!”
因為首相地耳膜受損。所以逼著副官不得不用比平常大得多地聲音來回答。這麼做。是因為現在一切情況都沒弄清楚。連犯人也沒頭緒。所以這麼做。也能防止外界人心波動。並且有利於儘快找出行動地策劃者。因為誤以為卡爾海因茨已死。那麼暗殺他地犯人肯定就會採取進一步措施。到時候。就更容易找到他們了。看到首相在遭到爆炸那灰頭土臉又不停說話地樣子。西格蒙德差點認為他是不是被炸壞了腦子。變得神智不清起來。可是現在隨著他這個命令地下達。西格蒙德又在心裡對自己點點頭:
“看樣子,他比任何時候都更清醒著吶!”
一直留在另一處地堡中地憲兵大隊隊長喬斯林中將在得知爆炸的訊息後,並沒有馬上離開那裡。沒過多久,命令下來了:要求封鎖一切對外聯絡,不能洩露半點訊息。他點點頭,讓通訊室地官兵們照辦。但是前來下令的軍官又說了一句話,就讓他地心跌進了無邊的黑暗中:
“首相本人平安無事,帝國萬歲!”
喬斯林清醒過來,趕緊應了一聲“帝國萬歲”,然後他沉著臉走出通訊室,來到自己副官的身旁,低聲說了句:
“太可怕了……首相沒死,將一切通訊切斷!”
不到三分鐘,虎山營內所有的對外通訊設施和主要變電室都一律關閉。這裡似乎再度恢復了寂靜,不過那些身處其中的人卻清楚的知道,這只不過是滿天風雨即將到來前短暫的寧靜罷了。
根據暗殺行動的策劃,當施道芬中校將預先準備好的炸彈帶進虎山營內、剷除卡爾海因茨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