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一下?那麼說,就包括照顧他地一切嗎?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想的,不過要是他不情願,你也不可能跟他每天在一起吧?”
來者沒有開口,甚至沒有看邁爾一眼。邁爾瞪著對方的背影,他突然垂下雙肩,轉過頭看著前面那尊在燭光下輪廓黯淡不分明的神像,不無自嘲地一笑。
“……算了,反正與我無關。”
“是與您無關,不過,閣下,我希望要提醒您一點,不要被私人的感情影響自己地判斷力。在您的面前,還有很多大事需要您去決定。而且這場戰役勝利與否,關係到整個帝國地命運。”
“這點就算你不說我也清楚!”邁爾猛的轉過身,眼神一如既往地凌厲。“既然你也曾經穿過那身軍服,就應該明白它所代表地意義!要是你將它拋棄了,那麼軍隊的一切就再也與你沒有關係!你們地那種做法,到底又能為帝國帶來些什麼呢,雖說是上級的命令,不過我看你們這些是樂此不
真不明白,為什麼你偏偏找上的人是我……”
“因為找您是正確的,雖然在有的時候,您的嘴巴實在太緊了。”
是因為教堂燭光的關係嗎?還是說因為對方聲音降低的緣故,邁爾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好像有點緩和下來的樣子。事實上,他確實很累,累得不想再與人鬥下去。更何況……
“那麼你就不該來找我,我想,我也不應該再見你了……”
“是嗎?”
“對,別再像一個幽靈一樣,出沒在我身邊。尤其是,在晚上的時候……你是知道我寂寞,才會算準了在那種時候來找我的吧?”
“……”
“……不,還是別說話的好,雖然你真地很像個遊魂一樣,不過我還是能感覺到你是有心跳的。你是活的……你不推開我,是因為命令的緣故嗎?不過,你已經不是軍人了啊,就算要拒絕我,對你來說,也不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不是嗎?格萊……”
在凌晨時分,天空依然黑沉沉的,不見一絲光亮,參謀長魯茨爾根見到了他的師長。但是,他並沒有看見另外一個人。不過,這反倒讓他心裡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無法確定,要是再看到那個人,自己會產生怎樣地心理反應。尤其是在這種時候,他可不希望讓那種憤懣沮喪的心情影響到自己的判斷力與頭腦。他沒有問師長,而他地師長也沒有告訴他有關於那個人的一切。
“已經聯絡到友軍了嗎?”
“是的,並且已經將計劃告訴他們了。現在他們也開始移動到了城外,相信在一個小時之後就會跟我們會合。”
“必須得再快一點。”邁爾看了看手錶,眉頭打結。“要是沒有步兵的配合,光是靠我們的裝甲擲彈兵,還不足以進行有效的作戰。坦克要是沒有了步兵的協同作戰,就好比是沒有了胳膊地壯漢,再大的力氣也發揮不出來。而且,敵人是不會給我們機會的。”
“是!”
在黑暗的夜幕下,奧軍的行動也依然在進行著。只是看起來多少有點不真實的感覺,也顯得更為詭異。邁爾又問:
“士兵們的情況怎麼樣了?”
“他們都沒休息,只是一心想著戰鬥快點到來。傷員都已經處理好了,不過有不少人不希望躺在擔架上,而是也想加入到接下來的戰鬥當中。他們地作戰熱情令人感動,不過……”
希爾根話到嘴邊,有點說不下去,邁爾看了他一眼,正因為有同感,所以即使下屬沒有把話說出口,他也能瞭解對方的心思。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地方,他們的戰鬥熱情的確很高,不過也很稚嫩。要是再到了戰場上,敵人是不會因為他們年輕,就手下留情地……全能之父啊,保佑帝國,保佑我們的戰士吧!”
這與其說是邁爾地個人祈求,倒不如說是青年裝甲師那些“老兵”們的共同心願。雖然他們經歷過太多地戰鬥,見到過太多太多死亡,思想變得麻木、血液也開始變得冷。
不過在看到那些如此年輕、如此稚氣的臉孔後,誰都不忍心讓他們再次經歷與自己相同地事情。但是現在,守衛安克亞的重任只能靠著這些少年們,又怎麼會不讓人感到心情無比沉重呢?作為他們的指揮官,邁爾更覺得自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他此時沒法讓這些少年離開,唯一能爭取他們儘量活下來的機會,就是必須在未來的戰役中取勝。
“長官,那個……”
“有什麼就說吧。”
可能是稟持著參謀人員向來的作風,所以希爾根在上級面前發言時,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