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在學校裡因為沒學好而被老師批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在對孩子這方面,夫妻兩人雖然在家中的時間截然不同。但是關心的程度都沒有區別。尤琛盯著妻子,看著她那毫不迴避的態度。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看到丈夫一時沒回答,琴站了起來。將小漆櫃上正播放著悠揚音樂的留聲機關掉,同時一邊回頭向丈夫說:
“尤亞,不管你在外頭做什麼事,我一向都是支援你的。所以,我希望在家裡,你也能夠給予我同樣的支援,要不然,在孩子面前,我會非常難辦的。”
“你地意思是,我回家會給你地教育帶來破壞嗎?”
“你怎麼能這麼說!”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口吻有責備地意思,所以琴停了下來,又換了副更平靜的口吻繼續說:“你誤會了,親愛地,我只是想在孩子的教育方面,我們倆能取得一致地意見,這樣才是對孩子最有利的,不是嗎?我需要你的幫助,尤亞。”
“我看你即使沒有我的幫助,也乾得很好。不管是家庭,還是孩子,你都做得很好。”
“那麼你就更應該支援我,要是看到父親對母親的意見有不同的意思,孩子們會馬上察覺到的,這樣一來,要是類似這種問題出現的次數多了,他們就會變得不知該聽我的話好還是聽你的話好。要是這樣子,我接下來還怎麼教導他們呢?他們或許會跟我說爸爸不是這樣說的,你到時候又教我怎麼辦呢?你常常不在家,我只能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教育他們,你以為這是我願意的嗎?”
看到妻子越說越激動,尤琛也只能保持沉默。要是連他也失去冷靜,那麼他們沒準會大吵起來。琴說完之後,微微喘著氣,她剋制住自己,又問:
“你覺得呢,親愛的。”
“照你的意思辦吧,琴。”
尤琛不想再多說什麼,既然琴如此堅持,就讓她去做吧。雖然夫妻間不和,不過他之前還是認為在孩子的教育問題上,兩人應該有商量的餘地。沒想到,現在自己才剛一回來,妻子就對這方面如此大反應。他覺得,琴不僅是因為昨天晚上事情的影響,在一直以來,她都對想對孩子教育問題提出異議的丈夫感到十分戒備,簡直是不容自己質疑。但他什麼都不好說的,只能轉身離去。尤琛覺得,自己到底是這個家的一分子呢?還是隻是這個家裡的客人呢?他原本不願去想,但又不能不去想。
離開了妻子,尤琛在房子裡轉悠了一會兒。女傭們看到自己都畢恭畢敬的,家裡整潔依舊,琴與自己一樣,都有著潔癖傾向,所以在這方面,要求十分嚴格(甚至是幾近苛刻)。尤琛往樓上走的時候,甚至想起在很久以前——起碼有五六年前了——那時候自己與琴還睡在一張床上,每當自己與妻子共渡良宵時。她曾經不止一次地——現在想想簡直是過於頻繁了——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就像是很不情願似的。只是盡妻子的義務才不得己才配合尤琛,這讓身為丈夫的很受不了。他後來仔細想想,也許琴並不是故意那樣做的,她只是習慣在身為女主人的時候,經常按照著這種潔癖地習慣來管理家庭、吩咐下人、也是這樣要求著自己與丈夫,不過沒想到她把這種習慣也帶進了床第之間。而且琴的潔癖在生下約翰之後。變得更加明顯了。尤琛記得當妻子坐完月子後,自己再度與她同床時,琴那種不悅地表情。沒有哪個男人會對方面不在乎。尤其是面前的這個女人正是自己的妻子。在那之後,尤琛就再也沒碰過琴,沒多久,他們就分房睡了。尤琛並不想否認,自己也有著潔癖的觀念,但他沒有想到,妻子的潔癖感竟然會這麼重,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厲害得多。不過,也許是歲月地消磨吧,久而久之。尤琛對這方面已經感到不在乎了。他跟琴一樣。現在只是為了孩子們,才繼續充當著扮演好父母、好夫妻的角色。只是這次回來。他才知道,原來琴連孩子的事情也不願讓自己插手。
“沒想到我在這裡竟然這麼不受歡迎。不過。也難怪,誰叫我自己活該呢……”
尤琛一邊想著。一邊來到二樓地育兒室。裡面的埃爾文和約翰正在畫畫,一旁保姆正在做著針線活。看到父親出現在面前,兩個男孩將畫畫的蠟筆都扔在地板上,跑上來要爸爸抱。保姆朝男主人行過禮後,就退到室外去了,好讓父子可以單獨聚一會兒。尤琛將兩個兒子都抱起來,一人親了一口,然後看著他們倆,說:
“都長高了,也長壯了,下次我恐怕都抱不起你們倆了!來,讓爸爸看看你們都畫了些什麼?”
於是他們拉著父親的手,三人一同坐在地板上,看著那些紙上的塗鴉。埃爾文畫的是飛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