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乞兒都能使動。不過既是來了,就留下吧,公爺也不必再費心去趕了。”
莊見心中一凜,正想胡扯幾句將話頭繞開,那漢子卻忽的回頭看向無心,弓腰一副苦相道:“佛爺,您是出家人,還望做做善事,就慈悲了咱們吧。”說著,回頭又看了莊見一眼,眼內滿是堅定之色。
隨即木杖頓地,再次大聲唱道:“化幾次緣來敲幾次缽,打幾回竹板唱幾回歌。參什麼禪來修什麼道,念什麼佛來說什麼魔。三千世界來打破,黃泉路上我自笑。管他蓮花寶座誰坐著,佛也是我來魔也是我。”歌聲鏗鏘,滿是豪情飛揚。眾乞丐紛紛齊聲相和,同時上前幾步,已是將莊見二人與無心隔開。無心滿面不屑的看著眾人,只是冷笑不已。
莊見神色大變,知道這漢子明白了無心定是不肯放過,欲要以死相拼,為自己二人創造逃跑的機會。腳下微動,拉住秀兒柔荑,低聲道:“妹子,待會兒一亂,你就自己先跑,千萬別回頭。”
李秀兒雙眉一豎,忿然甩脫莊見手掌,怒道:“你說的什麼混話!秀兒豈是那種置朋友不顧,獨自逃命之輩!今日事既已至此,自是放手一搏,有死而已。莊兄那話還請收了吧。”說罷,不再理他,上前一步,與眾乞兒並肩而立。
莊見一鄂,隨即頓足不已。眼見事已至此,怕也只能放手一搏了。當下笑嘻嘻的走到那漢子身旁,歪頭問道:“這位大哥,你叫啥名?認識一下,回頭到了下面,咱兄弟一道走著也不寂寞。”
那漢子眼見莊見二人不肯走,不由的心中感動,聞聽莊見問話剛要回答,卻聽對面無心長笑一聲,口宣佛號道:“公爺命貴身嬌,老僧自當保全。只是這幾位嘛,既是嚮往極樂之界,老僧自當超度了就是。”
話音方落,白影一閃,已是霍的欺到身前,一掌向著那漢子當胸印到。他這邊一動,柴紹也不怠慢,同時大喝一聲,對著身邊一個乞兒,也是揮拳而出。
那漢子眼見這老僧猶如鬼魅一般,不由大駭,這才知道方才為何莊見那般急怒了。慌亂中,不急細想,一個旋身已是往外閃開。
莊見眼見動上了手,拋開雜念,腳下大衍神步一轉,對著無心迎面就是一拳打出。嘴中哈哈大笑道:“賊禿,先來跟你家見哥過兩招。我咋看你功夫大不如從前呢?你這花和尚,該不會是你人老心不老,又去偷偷逛園子逛的,把身子逛虛了吧。”
無心哪料到他竟已經恢復,他那大衍神步又是精妙異常,身形一轉之際,那拳已是帶著一股惡風而至。不妨之下,不由嚇了一跳。大袖往拳上一搭,身隨力走,霍的一轉,堪堪避開。
莊見卻哪裡敢讓他搶了先手,腳下連動,不待他身子站穩,直接趕上,又是一拳往他面上打去。拳風激盪,裂空生嘯。
無心心頭大怒,他除了當日輸在張仲堅掌下外,何曾被人如此逼迫過。眼見莊見腳下步法玄妙,但手上卻是並無招式可言。只是這小無賴不知得了什麼奇遇,雖沒有套路,卻勝在勢沉力猛,以他現在的情況,若是捱上一下,只怕也是有些吃不消的。
當下身子再轉,急往一旁躲去,躲避之際,隨手將一個乞兒打來的木杖抓住,順手一送,登時將那木杖插入那人胸膛,便在那乞兒的長聲慘叫中,堪堪避過莊見的襲擊。
眾乞兒眼見同伴喪命,不由的同聲發喊,都是紅了眼,木杖齊舉,徑往無心要害處招呼。他們這一發力,卻將莊見擋在了外圍。無心面含冷笑,手中奪來的木棒橫掃,只聽一片聲的咔嚓之音,眾乞兒手中的木棒已是頓時被打斷了數根。眾人駭叫之中,紛紛後退不已。
無心正待向前追趕,忽然眼前一花,一條人影竟是闖入自己木棒的圈子裡面,一隻拳頭又是迎面打來,卻又是莊見仗著大衍神步趕上。無心大惱,對這人自己尚有大用,此刻殺又不能殺,打又打不到,只得再次躲避。
身子晃動之間,剛剛躲過,耳中卻聽到柴紹那邊怒吼連連。心頭一驚,偷眼看去,卻見那邊柴紹被七八個人團團圍住,杖影如林,罡氣排空。更有一個曼妙的身影,在最前面頻頻出拳攻擊,招式之間頗是玄妙,直讓柴紹連連倒退不迭,此時離著自己這邊已是好遠了。凝目細看之下,那個攻擊最猛的人,卻正是李秀兒。
無心不由的心下恚怒,想想這一路來,莊見一會兒下車要扶,一會要食肉補充體力的,竟全都是裝模作樣的。自己本以為最沒威脅的二人,偏偏此刻卻是最棘手的角色,一股被愚弄的恨意,不覺直上頭頂。
眼見這些乞兒,翻來覆去不過就是幾招,心中殺機大動。猛然厲嘯一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