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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宇文家各人都敬過酒後,雁翅席上已是不再限定只坐一人了。宇文化及移樽過席,靠近莊見低笑道“為兄先祝兄弟進侯之喜,來來來,你我兄弟飲盛。這樽飲完,為兄給兄弟準備了些小玩意兒。”
莊見眉花眼笑,舉樽笑道“老哥哥太過客氣了,這個小弟怎麼好意思呢?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何必搞這些。啊,哈哈,來來來,飲盛。”說著,已是端杯一飲而盡。
宇文化及心中暗罵,你這個無賴,既是一家人,你他媽的進門就訛詐了我一棟宅子,我要是有你這種一家人,以後還用活人不?
眼見他喝下樽中酒,連忙換上笑臉,自懷中摸出一個錦盒,遞了過去,道“聽說兄弟生肖屬雞。這是為兄請人用上好玉石雕琢的一個小玩意兒,送給兄弟把玩,可不是什麼禮啊。兄弟開啟看看,喜不喜歡。”
莊見鬱悶,怎麼?老子屬雞的嗎?為什麼不屬大象,不然你個老烏龜給我雕個大象送給我豈不是好。
心中咕囔著,手上已是將那錦盒開啟。隨著錦盒一開,猛然就見一道瑩瑩綠光霍然透出,燭火掩映之下,一尊晶瑩剔透,栩栩如生的公雞,單腿昂立,做引吭長啼狀。那綠玉光致瑩然,溫潤翠綠,單隻看那面上的一層光暈,宛如在不停的流動就知道,這尊碧玉雕件,實是無價之寶。旁觀眾人早已圍過來,看著這個雕件,都是不由的呼吸急促起來。
宇文化及手捋鬍鬚,洋洋得意。這個碧玉雕件乃是他花了近兩千兩紋銀,讓人自南邊尋來的,本想留著自己把玩的,後來見莊見在煬帝面前如此得勢,又知他屬相,權衡再三,方才忍疼送出。只是此刻眼見眾人模樣,心中那份虛榮心大是滿足,送出寶物的那份心痛,也就淡了許多。
他心中暗暗得意,想這個小無賴怕是一輩子也沒見過這等異寶吧,但就這一件東西,怕不也當場震住你。
他正自陶醉,耳中卻聽的莊大侯爺說出了一句話,此話入耳,宇文化及登時便是一陣的頭暈,強自扶住案子,沒讓自己倒下。
莊侯爺說的是“咦?這是個什麼鳥兒?是鸚鵡嗎?老哥哥,你說的雞又在哪裡?不會就是這個吧,哪有這麼小的雞啊?”
不等他回答,卻又聽到莊侯爺雷不死人死不休的話語“這是什麼東西做的啊?該不會是玻璃吧?嗯,經常有人拿玻璃冒充玉的,我見的多了去了。不過這個做工倒是挺精細,怎麼也能值個十兩二十兩的吧。”
十兩二十兩?宇文化及不禁呻吟了一聲。我他媽的是豬!我就是個豬頭!宇文化及同學首次對自己做出了正確的評價。
明知道這個無賴不學無術,我給他什麼玉器啊!他認識嗎他?我直接扔給他兩千兩銀子多實惠啊我!
還太小,不是雞?是鳥?!我丫丫你個呸的!你他媽的要是屬豬的,老子是不是還要雕頭肥豬送給你啊?髮指!太髮指了!!!這種無賴為什麼還要活在世上啊?蒼天啊!
宇文化及滿面悲憤,淚流如泉。他卻不知,方才莊侯爺聽聞他按照屬相送禮的時候,恨不得自己屬大象呢。他此時實是應該感謝漫天神佛,幸虧十二生肖中,沒有大象這個品種。不然,只怕把整個宇文閥都賣了,也是不能滿足莊侯爺的胃口的。
整個大廳便在莊侯爺的發言中,詭異的變得慢慢寂靜下來,那些個吹拉彈唱的感到了一絲不尋常,也是慢慢沉寂下來。眾人面面相覷,都是看到對方腦門上掛滿了黑線。
此時,誰也沒有發現,莊大侯爺的目光閃動,嘴角掛著一絲戲謔,正自好整似暇的眯著眼睛看著眾人。除了屏風後的一個縫隙中,隱有一雙妙目,滿是笑意……
半響,宇文化及終是艱難的穩住了心神,對於自己後面將要送出的禮物,已是在心中大大的調整了一番。
擺擺手,讓眾人各自歸坐,這才艱難的向著莊見一笑,澀聲道“兄弟果然慧眼,為兄方才說了嘛,只不過是一件小物件而已,兄弟自管拿去把玩就是。來來來,咱們且共進一樽。”
說著,抖顫著手,將面前的酒樽再度舉起,招呼眾人一起對飲。後面樂隊眼見酒席又開,這才再次恢復了絲竹樂聲。
宇文化及苦笑一聲,對莊見道“方才老哥哥賀兄弟進爵,這一樽,便賀兄弟加官吧。兄弟以弱齡之年,得二品顯職,著紫配金,實為大隋開朝以來第一人。便只當年秦皇時的甘羅堪與兄弟比肩,老哥哥實是佩服,來,咱們飲盛!至於這個賀禮,為兄自會遣人親送至兄弟新府上,是為金五百兩,白銀五千兩,還望兄弟莫要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