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離開,“夠麼?”
兩個人之間離得很近,炙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草木香混著女子身上特有的梨木香,牽牽扯扯最後竟也不知道是誰的。
陸持垂眸,一眼就瞧見了那雙含水的鳳眼,眼尾上挑看人一眼都覺得勾人。向下就是嬌嫩飽滿的唇瓣,唇色偏淺,卻很適合親吻,讓人有種含在嘴裡的衝動。
喉結上下滑動著,他的眸色變深,聲音暗啞,“不夠。”
按著人的頭,重新吻上去。
他本就是霸道慣了的人,就是在這件事情上,也仍舊不顧旁人的想法。不由分說地卷著唇瓣,就闖入牙關中,像是微風抖擻的長勝將軍,在這每一寸土地上巡視。
唇齒依偎間,沈棠的眼中依舊是一派清明,彷彿一切同自己沒有多少關係,冷眼瞧著男人在情谷欠的邊緣遊走。
陸持停了下來,將人一把抱過來跨坐在自己的腰間,最柔軟的部位抵著火熱,一股惱意瞬間衝破頭頂。
沈棠頭皮都是發麻,臉上的淡定終究被撕破。她雙手撐著男人肩膀半跪著,聲音裡已經有了慍色,只覺得被人輕賤了,“陸持,你瘋了是不是。”
陸持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掐著女人的腰迫使她重新坐下去,兩個人皆是悶哼出聲。
沈棠是疼的,而陸持悶哼聲中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意思。
“還有一個半月。”陸持眼底隱隱有些躁動,伸手將她前面垂下的碎髮別在耳後,聲音暗沉,“我怕是等不及了。”
他伸手強勢地抓住女子纖細的手腕,往身下探去。
指尖碰到那團火熱時,沈棠如同被灼燒般向回縮著,胃裡都泛著噁心。忍著渾身的顫抖問,“你當真就是這樣喜歡強迫人的?”
“呵。”陸持笑了一聲,“結果有分別嗎?不管是用不用手段,你總都不是心甘情願的。”
一句話直接將沈棠堵得說不出話來。
陸持的眼底有幾分清明,鬆開她的手半靠在身後的軟枕上,一隻手閒散地環住女子的腰,收縮,強迫她倒在自己的懷裡。
傳聞中陸持是個病秧子,實際上陸持不僅健健康康的,還常年學些手腳功夫。肩膀寬闊,衣袍鬆鬆垮垮垂下,到腰間時用一根腰帶粗略勾出勁瘦的腰身。
“你會求我的。”
那是那天晚上陸持同沈棠說過的最後一話,她心中的不安越發濃重起來。她現在在乎的人只有小姨,陸持要是威脅她的話,也只能在這上面做文章了。
可是小姨又能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沈棠想不明白。
次日沈棠去了老夫人的德春院,老夫人向來是怕熱的,但是年輕時落下病根,骨頭又受不住寒,不能用冰盆。天氣稍微熱了些,就要丫鬟在身邊扇風。
沈棠被叫去了裡間說話,進去的時候被漣漪塞了一把團扇。
“老夫人是個怕熱,姑娘還請費心照看些。”
第30章
沈棠點了點頭; 走進裡間瞧見老夫人半偎在春凳上小憩; 閉著眼睛也瞧不出來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這伯恩王府裡的人都是真真假假,瞧不出一個虛實的; 既然進門的時候漣漪專程囑咐,她自然也不會省事,老老實實地坐在一旁; 慢慢扇風。
這看著是個輕巧的活計; 可就是光抬著手坐在那邊一動不動,一個時辰之後手上也是痠痛難忍的。沈棠皺著眉頭,悄悄換了手; 右手在空中划動了兩下,才覺得舒坦些。
老夫人慢悠悠轉醒,正好瞧見了,聲音裡還有久睡之後的倦怠; “棠丫頭,來了多長時間了?”
她穿了一身深紫色祥雲紋緞面對襟長褂,顏色也還算是襯人; 但也掩飾不住神情中的倦怠。這些年,饒是再保養得當; 老夫人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了下去,臉上的皺紋變深; 甚至出現了一些褐色的斑點,眼神早就不復當初的銳利精明。
“沒多一會,老夫人可是要起來了?”沈棠半坐在榻上; 整個背部挺直,規矩地挑不出一點的錯,就是盛京中的貴女也比得,同小時候的膽怯不知道是好了多少。
老夫人心裡無不是感慨,拉著她的手,“一晃都是這麼大了,若是老身記得沒錯的話,過一個多月,便是你的生辰,可有打算?”
“同平日一般,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日子,吃碗壽麵便成。”沈棠總覺得老夫人話裡藏著話,也不敢輕易開口。
“今年便是你及笄的時候,怎麼能隨意呢。”老夫人稍微提起精神來,吩咐在外面的漣漪,讓她將庫房的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