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小女孩兒才是他的親生骨肉,而她自己生的昭仁只是鄰家的小女孩兒一樣。
她恨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而改變了,甚至白皓闕還為了這個女人和自己所敬重的親姐姐給翻臉。
那年除夕夜在十王爺府毫無保留的直接拒絕了白新月的話,讓她一個女人家下不來臺。
那時候,她就知道白皓闕的心裡那個帶著孩子的叫涼歡的女人不尋常,可事實真的證明了。
白皓闕為涼歡受了傷,為涼歡著了魔,甚至為了涼歡連早朝都沒有去。
虞妃苦笑,她總想著白皓闕只是對涼歡入了迷,這新鮮今兒總會過去的。
可是,她等了這麼多年,盼了這麼多年,他對涼歡的那股新鮮勁兒依舊還在,而且越來越濃,甚至還深深的印刻在了骨子裡面了,試問,這又怎麼能揮散的掉。
她從都到尾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現在甚至連她唯一與白皓闕的孩子的性命也要奪去,徹底的擊垮了她最後的一絲意識。
“可你不愛臣妾,一點兒也不愛。”她說著笑的越發的濃烈了。
“你的心裡眼裡所能看見的,裝下的只有眼前的這個女人。”她伸出手再一次握住了掉落的匕首,緊緊的。
然後在眾人錯愕的視線下狠狠地沒入了自己的心房,鮮紅的血液不斷的從那個心口的位置流了下來,染溼了衣衫,浸溼了地面。
而虞妃的臉色越發的蒼白,白皓闕皺眉上前一步,扶起了她倒地的身子,眼中有那麼一絲愧疚。
他伸手封住了虞妃的幾處大穴,防止再一次的血流不止,可是卻依舊是無濟於事。
“陛……陛下……”虞妃虛弱的,那沾滿鮮血的手輕握住白皓闕的,虛弱的喚著。
“朕在。”他輕聲一應,有些微微的動容。
“臣……臣妾,妾,真的很愛你。”她說著,依舊執著著剛剛的那一席話,自己一生的執念。
“昭仁一個人,在,在下面會孤……孤單的,臣,臣妾……要去陪……陪她了……”那滿是鮮血的手就這麼輕輕的垂了下來,白皓闕瞧著眼前已經嚥氣的虞妃,閉上了眼,他似乎憶及了小時候的自己,因為母妃被人排擠,而他也並不得寵,那年,他忘了自己幾歲,有一個小女孩兒一直跟在自己身後。
她說,哥哥,你長得真好看。
那時候,他因為心情鬱悶,並沒有理喻這個女孩兒。
直到自己登基為帝,而皇姐為他選秀後宮的時候,他再一次的見到了那個女孩兒,那時候的虞妃,笑靨如花甜甜的瞧著自己,喚了聲陛下。
那時候,她告訴他自己就是那個小時候犯花痴的小女孩兒。
其實虞妃真的很好,善解人意,但凡沒有涼歡的話,白皓闕想著或許他會繼續像以往一樣的寵著她,就這樣吧!
說不定也能試著去接受一下,可是涼歡再一次出現了,他白皓闕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情,而且這個女人就在他的面前,明明可以爭取,他為何不能去爭取。
他不後悔自己寵著涼歡,但對於此刻懷中毫無生氣的虞妃始終是愧疚的。
尚忠走到門口的時候,湊巧瞧見了此番的狀況,虞妃奄奄一息的躺在了白皓闕的懷中,身上地上手上甚至連白皓闕的身上都染上了血跡。
他皺眉,抱手喚了聲陛下。
白皓闕抬起頭,瞧著眼前的尚忠,淡淡著聲道。
“找人來收拾收拾,將虞妃娘娘的遺體送回去,追封為皇貴妃,好好安葬。”
“是!”尚忠應著。
白皓闕這才將懷中虞妃的屍體交給尚忠,轉身對著此刻微微看著有些動容的詩雅吩咐了一句。
“去太醫署將太醫請來,給宸妃娘娘看看傷。”
“是!”詩雅點頭,這才越過身前的那灘血跡轉身離去。
念清瞧著尚忠抱走了已經香消玉殞的虞妃,掉下了眼淚,對著身旁的涼歡詢問道。
“母妃,虞妃娘娘真的死了嗎?”她一個八歲的孩子,多多少少也能瞭解些什麼,只是覺得虞妃可憐了。
剛剛她看見那把匕首沒入虞妃的心房的時候真的是驚呆了,再聽著虞妃走前的那一番話。
那是真的愛慘了她父皇的。
只是可惜就這麼死了。
“母妃,虞妃娘娘和昭仁在天上一定會好好的吧!”
“嗯!會好好的。”涼歡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輕聲安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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