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若是那時候白新月就躲在暗處的話,那如果涼歡沒死,或許應該就在她的手裡。
“這就是你到冉國的目的?”
“沒錯。”慕清郢回答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新月突然笑了,就這麼瞧著眼前的慕清郢。
“好啊!若你今天砍斷自己的一臂,我就告訴你,她在哪裡。”因為白新月的這麼一句話,慕清郢的眼中一亮。
話落的同時,一把刀已經朝慕清郢的方向扔去,幾乎是想也沒想,慕清郢的就拿起了那把刀。
“砍啊!砍下去,卸掉你這隻胳膊,本宮就告訴你她在哪裡。”
“阿郢,別聽她的蠱惑。”明澤燁皺眉,雖然不想強調事實,但是還是重重的道了一句。
“她已經死了。”早在七年前就已經死了。
蓮步輕輕地後退兩步,纖手就這麼扣著所在之處角落裡的那盞花瓶,頃然間那數十根寒鐵所鑄的鐵籠從慕清郢所在的位置地上升起,就這麼將他圍困在裡面。
“你不是想要去見她嗎?本宮偏偏不讓,本宮要讓你嚐嚐比我更十倍百倍的痛,本宮要將你的心層層撥開一刀刀凌遲,一把把的撒上鹽粒,本宮就是要看你為情掙扎,生不如死。”
“我要將那些在我身上曾出現過的痛,加倍的一點一點的還給你,讓你生不如死。”
眼見慕清郢被圍困在,明澤燁一個閃身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奪掉了了一旁侍衛手中的佩刀,用盡力氣朝那鐵製的牢籠砍了上去只可是仍舊是無濟於事,到底那不是一般的牢籠,哪是說能砍斷就能砍斷的。
明澤燁皺眉,手上的那把刀已經砍碎成了兩截,而卻牢籠卻依舊沒有半分的撼動,甚至連一絲一毫的缺口都沒有。
“如果,公主殿下真的不想要你想要的東西的話,現在就可以殺了我。”慕清郢無畏懼死亡,就這麼抬眸,傲然的瞧著眼前的白新月,微微一笑。
白新月瞧著這張笑臉,從心底裡厭棄於這樣的笑容。
那白嫩的手掌緊緊的握成拳頭。
怒,甚至都能瞧見手背上那一條條因為握緊而冒起來的青筋。
***
白皓闕走了很久,涼歡卻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靜靜地坐在床畔,靠著床邊出神著。
甚至連詩雅送進來的膳食都沒有怎麼用過。
當念清看完弟弟回來的時候依舊看見坐在床畔發著呆的母親。
“母妃,我聽詩琪姑姑說你今天都沒有怎麼用膳!”小姑娘關心的道著,朝著床邊的方向走去。
“洛兒怎麼樣?”涼歡瞧著眼前朝著自己走過來的女兒,將小姑娘輕輕地攬入懷中,從今天白日裡白皓闕走了,她就一直想著他的話,他的好,竟然把去看洛兒的這件事情都忘記了。
這幾日她一直都守著兒子,知道孩子醒來才鬆了口氣。
“嗯!好多了,就是身體虛了點兒,我想再養個幾天應該就好了。”念清回答著,小姑娘瞧著眼前的涼歡有些心疼著。
“母妃,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柔軟的小手就這麼輕輕地落在了涼歡的額頭上,關心的詢問著。
“母妃沒事,母妃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涼歡對著眼前的女兒輕聲道著,將小小的腦袋揉進自己的懷中。
“母妃是在想父皇嗎?”小姑娘抬起頭,那雙黑漆漆亮晶晶的眸子就這麼緊緊地盯著眼前自個兒的母親,輕聲詢問著。
涼歡愣了愣,瞧著眼前的女兒,忽然劃開了唇。
是啊!在想白皓闕,想著,這麼些年來,他到底佔著什麼位置,到底是自己欠了他,還是他欠了自己。
“在想……你父皇。”她說著,伸手,輕輕地觸上眼前的女兒的眉眼。
念清已經六歲了,小姑娘長的很好看,一雙黑漆漆閃亮亮的大眼睛也漂亮的不得了。
小姑娘很懂事,懂得照顧弟弟也懂得安慰她這個孃親,更加喜歡自己的父皇,即便念清不是親生的,但是他從來沒有厭棄過她,反而比疼寵洛兒更加疼愛著這個女兒。
小姑娘笑了笑,瞧著眼前的涼歡,忽然眸色亮了亮。
“那,母妃不要生父皇的氣好不好。”
“|生氣?”涼歡不解的瞧著懷中的女兒。
“因為每次父皇來這裡的時候,母妃不是抱著被子同詩雅姑姑一起,便是將父皇關在門外。”小丫頭道著。
“……”她瞧著眼前的女兒,